第七十一章 慘敗而還-《邪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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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弓箭手也放棄了無益的徒勞的射擊,抓起了近戰(zhàn)兵器補充進了肉搏的陣營之中,這樣子戰(zhàn)陣的實力又增厚了幾分。而朱僜手下的那兩萬騎兵,則是瘋狂的抽打著坐下戰(zhàn)馬的屁股,在狼群里面往來亂沖。那馬群看到四周的狼,聞到空氣中那惡臭的味道,已經(jīng)是嚇得渾身發(fā)抖了,再加上背上主人的一頓抽打,頓時發(fā)起了狂姓,一邊跑一邊亂撇蹄子,倒是很是踏死了無數(shù)的狼群。饒是那些巨狼顱骨堅硬,但是那上好的戰(zhàn)馬全力一蹄子彈過來,也只有落一個腦漿崩裂的下場。
當然,也有馬兒倒霉,被那些狼很是抓了幾爪子在身上,結(jié)果很快就倒了下去,馬背上的戰(zhàn)士就只能連忙連滾代爬的逃回步兵陣營。幸好那些惡狼看到馬兒倒下,立刻就撲上了馬兒的尸體,所以這些失去戰(zhàn)馬的騎兵倒是損失不大。
杵著畫戟站在一個小小的土包上喘氣的朱僜越來越感覺到不對勁了,他看向了正南方向,心里突然大大的驚駭了起來,他狂呼:“你們那邊,有動靜么?”
那邊統(tǒng)領(lǐng)著五千弓箭手的將領(lǐng)連連搖頭,示意自從狼群開始進攻后,那些元蒙騎兵已經(jīng)有半天沒有動靜了。朱僜心里頓時一股子涼氣直沖腳底,讓他的身體都差點軟了下去。這些元蒙韃子,一定有古怪啊。
就這個時候,東北方向一陣大亂,渾身籠罩在白色劍影之中的慕容天咬著牙齒,渾身是血的帶著百多名士兵直沖了進來。慕容天還沒有看到朱僜在哪里,就大聲的叫嚷起來:“殿下?你在哪里?你,你,你糊涂了么?怎么還在這原地逗留?韃子的騎兵已經(jīng)在正北方向準備好突擊了,你還在這里干什么?很多狼群已經(jīng)挪移到了正南去了。”
朱僜的腦袋里面‘嗡’的響了一聲,他差點就嚎叫出來。他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亂,心里一定不能亂,現(xiàn)在心亂了,那就死定了。”朱僜大喝了一聲:“慕容,這邊過來。。。你前方情況如何?”
慕容天一轉(zhuǎn)頭看到了朱僜,立刻劈飛了幾頭撲過去的惡狼,朝著這邊直沖了過來,他大聲喝道:“殿下,那赤蒙兒帶著數(shù)萬精兵在前方包圍了我們的兵馬,看樣子是沖著道衍禪師去的。道衍禪師和厲大人叫我。。。命令殿下,全軍立刻撤退,直接回到長城邊上,那些韃子就不敢追趕了。趕快退,否則等赤蒙兒他們大軍趕到,我們就真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朱僜大悟:“那些該死的韃子,他們用狼群只不過是想要拖住我們啊。是啊,拖延時間,消耗我們的精力,等得他們對付了僧道衍,然后再合兵來對付我們。但是僧道衍一個和尚罷了,有必要動用數(shù)萬兵馬去圍困么?。。。老天,那厲風他們的五千人馬,豈不是死定了?”
朱僜昂起頭,喝道:“慕容,你整頓軍馬,我們馬上朝著南方撤退。。。叫大家小心了,保持陣形緩緩撤退,這里昏天黑地的,看不清楚。”
慕容天一連串的叫起苦來:“殿下,哪里有什么昏天黑地?就在我們陣勢往外一百丈的地方,就是好天氣,天上老大的月亮照下來,月亮都快下山了,太陽也快升起來了,哪里又有什么昏天黑地的?快走,快走,那些韃子用了邪術(shù)對付我們。道衍禪師要我們趕緊退兵,把白云觀的白云道長請來,再破敵兵。”
朱僜氣得渾身發(fā)抖,他低聲喝罵到:“媽的,我們到底是打仗還是做道場?和尚道士都要上場了,那還要我們這些武將干什么?。。。娘的,父王說當年攻克元蒙都城的時候,他們那時候的國師一個人擋住了我們十幾萬大軍,想來倒是有這么厲害了。對了,最后是誰殺了那紅衣喇嘛的?到底是誰?說是武當?shù)恼l誰誰,可惜當年沒注意,忘記了。”
朱僜狠狠的一咬牙,狂吼到:“兒郎們,保持隊形,集中了。。。騎兵大隊在前,給我向著南方突擊。所有的弓箭手留在中軍以及兩翼,只要是活物過來,就給我狠命的射。殿后的兒郎要注意了,長槍都準備好了,有人敢沖進了,就給我殺。”朱僜跑了幾步,抓住了自己的戰(zhàn)馬,翻身而上,方天畫戟指了一下正南方,喝道:“慕容,給我沖。”
慕容天喘息一聲,應命到:“喏。”他長劍一揮,帶起一道白光,彷佛雷霆一樣的朝著前面沖了出去。那兩萬鐵騎剩下的還有萬七千人左右,看得慕容天沖出去了,立刻緊跟著慕容天身后,吼叫連連的沖突而去。
朱僜長吸一口氣,調(diào)動了體內(nèi)翻騰不休的真氣,在經(jīng)脈內(nèi)流轉(zhuǎn)了九個周天后,自覺渾身精力一振,頓時再次的舉起了方天畫戟,大喝到:“兒郎們,要活命的,給我沖。”他喘息了幾口,策馬奔了出去,他的身后,訓練有素的戰(zhàn)士們按照他的分派,整整齊齊的排成了一個巨大的半弧形的陣勢,一邊防備著后方的追兵,一邊彷佛利箭一樣朝著前方瘋狂的奔跑了出去。
朱僜在心里不斷的詛咒自己:“朱僜啊朱僜,你今天是怎么了?既然已經(jīng)明白了是障眼的邪法,怎么還是被韃子給迷惑住了?連敵人的緩兵之計都看不出來么?那些韃子,調(diào)集了五萬多老弱病殘來圍攻我們,為的不就是增加聲勢,加上那些直娘賊的狼群,讓我不敢動彈么?敵人不讓自己動彈,那么自然就有接踵而來的殺手,可是你呢?朱僜啊,你領(lǐng)軍也有好幾年了,怎么這么一點小花招都沒看清楚?”
同時,他對厲風也有了一絲的好感:“看樣子,倒是一條好漢,就可惜太憊賴了一些。。。老大有他襄助,倒是棘手得緊,得想個辦法把厲風弄進我的手里,那他和慕容,正好是一對好助手。。。果然是好漢,居然讓慕容帶人來報信,自己留在了后面。嘿,要是我?guī)е迩ПR,敢不敢和韃子的數(shù)萬精兵對抗?”過了一陣,朱僜大聲喝道:“自然敢,我朱僜莫非就是一個無膽的匹夫么?”
腦海里面翻騰著無數(shù)的念頭,朱僜身上的煞氣越來越足,帶著大批步卒沖出了那些和尚布置的幻陣。十幾名法力耗盡的和尚叫起了撞天的苦來:“天啊,他們怎么突然就逃走了?我們現(xiàn)在哪里還有力氣困住他們?”
慕容天充當沖鋒的尖兵,一道白色劍光盛開,彷佛白蓮花一樣,反是靠近他的狼群,全部被他一劍劈死。而他身后的那些騎兵,突然間沖出了那個陰暗、壓抑、沉悶的空間,看到了清爽的天空,重新聽到了自然的風聲在回蕩,心里不由得一輕,士氣頓時大作。尤其那東方的天際,一輪紅曰將出不出,漫天紅霞耀目,更是讓這些鐵血軍漢心情振奮,殺氣沖天。
被幻陣所惑,降低到了極點的士氣又回到了燕王鐵騎的身上,經(jīng)過一夜的苦戰(zhàn),還有八萬多軍馬留下的大軍,彷佛出閘的猛虎一樣,迅速的突破了狼群的封鎖,丟下了滿地的狼尸后,正面和一隊正坐在地上休息的老弱瓦剌族人碰到了一起。
朱僜發(fā)出了獰笑聲:“兒郎們,屠盡這些該死的狗才。沖開大道,我們狠狠的給他們一下。”朱僜腦袋里面又翻騰起了古怪的念頭:“也許,我現(xiàn)在還有一戰(zhàn)之力,只要那些該死的元蒙妖僧不使用邪術(shù),還有什么可以難倒我的么?”他的方天畫戟揚了起來,坐下駿馬帶動他的身體,彷佛一道雷霆,沖進了那些癡呆狀態(tài)中的老弱大軍之中。
鮮血橫飛,這些正在休息的老弱之軍,哪里想得到,正在被自己的大軍和法師招來的狼群團團圍困的朱僜軍隊,居然就這么直沖了過來。他們正坐在地上啃食干肉,咀嚼茶葉,現(xiàn)在突然看到無數(shù)兵馬當頭殺了下來,兵器都還來不及拿起,自己的頭顱就已經(jīng)被砍落在了地上。
朱僜一畫戟把兩個老人白發(fā)蒼蒼的頭顱劈開了十幾丈遠,咬著嘴唇思忖著:“后方大營還有兩萬兵馬駐守,要是調(diào)集了他們,我還有一戰(zhàn)之力。。。只是,他們的國師,到底實力如何?要是道衍和尚被他殺掉了,那豈不是我們又要。。。不,我朱僜絕不后退,妖僧再厲害,也就是一些幻術(shù)而已,只要我堅定心志,難道他的頭顱,有我的寶劍硬么?”
朱僜定下心來:“現(xiàn)在兒郎們也都疲累了,現(xiàn)撤退百里,召集后方大軍運送輜重上來,我再整軍和他們堂堂正正一戰(zhàn)。他們這里有精銳五萬許,加上那圍困道衍和尚的數(shù)萬精銳,可用之兵不過十萬,我這里也有十萬鐵甲精銳,誰還害怕他不成?要是妖僧來了,看我斬下他的頭顱。。。啊呀,我糊涂了,剛才就應單人沖突出去,斬殺那些布陣的妖僧,這樣又怎么可能被圍困一夜?”
朱僜越想越是惱怒,手中方天畫戟彷佛打蒼蠅的拍子一樣,在一個個頭顱上輕輕的按了下去,‘啪啪啪啪’聲連起,他已經(jīng)打破了三十幾個老幼的頭顱,畫戟上沾染滿了鮮血。他挺起戰(zhàn)戟,朝著最近的一個,看起來彷佛是將領(lǐng)的,看起來還不過四十幾歲的中年人沖了過去。朱僜嘴里大呼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總有一天,我朱僜要讓你們整個大草原血流成河。”
那中年人根本還來不及反應,朱僜馬快,已經(jīng)到了他面前,方天畫戟把他整個的捅成了個對穿,隨后扔了出去。
天空中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咆哮:“南朝小兒,佛爺不在,你就敢放肆么?那和尚在哪里?佛爺我要找他報仇啊。”天空中,巴吧兒氣急敗壞的踏在自己的袈裟之上,右手抓著一柄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白骨禪杖,肥胖的身軀在天空中蹦跳著。他似乎就是這樣直接飛過來的,加上方才黑夜,他沒有看到地面上厲風他們的軍隊,所以直接沖殺到了這里來。
朱僜手中畫戟朝著巴吧兒指了過去:“妖僧,你要如何?下來,和爺爺我博個生死。”
巴吧兒瘋狂大笑:“蠢貨,佛爺我乃萬金之軀,佛爺會和你肉搏么?你把佛爺當作什么人了?唔呀,看招。”他肥胖的右手舉向了天空,一股血色從他身體內(nèi)沖向了他的巴掌,隨后,隨著隆隆的雷霆聲,一道方圓十幾丈的巨大血紅色掌印脫手而出,在天空中盤旋一周后,在巴吧兒的指引下,朝著朱僜當頭罩下。
血手印,腥氣撲鼻,其中更有一股股的寒氣洶涌而出,那血手印距離朱僜的頭頂還有三丈許距離的時候,朱僜身邊的野草就已經(jīng)全部被凍結(jié)成了冰塊,隨后炸裂了開來,寒氣一撲,那些冰晶全部飄蕩了起來,帶著刺骨的寒氣朝著四周飄散了開去。朱僜身邊的幾十名親兵碰到了這冰晶,不由得‘啊呀’一聲,整個栽倒在了馬下,身體立刻凍僵動彈不得。
朱僜的身體也被僵化住了,看著那充滿血氣的掌印劈了下來,卻沒有任何的反擊之力。他勉強的挺起了自己的方天畫戟,朝著巴吧兒投擲了出去,奈何那巴吧兒手中白骨禪杖輕輕一揮,就把他那沉重的方天畫戟打成了麻花一般,歪歪斜斜的插進了草地。
‘碰’的一聲巨響,體內(nèi)血氣翻騰的朱僜看著那巨大的掌印越來越近,不由得心頭孽氣沖起,人都具有的本命元神從額頭上沖天而起,形成了一道紅光,化為一頭瘋狂的猛虎形狀,朝著那血手印沖了過去。‘轟’的一聲,朱僜一聲吶喊,翻身倒在了馬下,七竅之中流出了絲絲的血跡。而那空中的血手印受到朱僜本命元神一沖,也消散了大半,而那光形猛虎茫然的在空中盤旋了一陣,居然有兩道精光從中間飛射了出去,遠遠的朝著南方飛去了,剩下的那些光芒有點遲疑的在空中周旋了良久,這才不情愿的跑回了朱僜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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