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大隊步卒跑動的聲音。 幾人眉頭一皺,起身到窗前查看,卻見不少禁軍和黑衙的捕頭,在雨中奔行,方向是視野盡頭的鳴玉樓一帶。 “怎么回事?” “這么大動靜,估摸是靖王府那邊出了岔子。黑衙里關了不少江湖匪類,鳴玉樓里聽說也收藏了很多武功秘籍,經常有膽大包天的江湖賊子,在那邊犯事兒,一般個把時辰就消停了。” 事不關己,夜驚堂也沒有太留意,繼續喝起來就。 武夫酒量都不小,喝的酒又比較上等,香而不烈,大半天硬是沒一個人喝倒,時間也不知不覺到了下午。 酒足飯飽后,有個色胚鏢師,還言語暗示去‘葷場子’接下一場。 但陳彪知道輕重,聽曲兒看看姑娘沒啥,敢帶少東家去葷場子,三娘鐵定把他們全掃地出門,最終沒敢和夜驚堂開口,眾人就此散去。 等到天色漸黑,夜驚堂再度一人一馬一鳥,回到了染坊街。 三娘今天給的銀票,算是預支了一個月薪水,百兩銀子,足夠租個兩進大院,運氣好指不定還能賣個能暖床的小丫鬟晚上解悶。 夜驚堂雖然對住處不挑,但也沒刻意吃苦的習慣,下了一天雨,屋子破那么大個洞,肯定沒法落腳了。 夜驚堂現在回來,是準備收拾屋里的些許物件,和房東太太說一聲,換個環境好點的住處。 吱呀—— 沒掛鎖的老舊院門打開,里面陳設毫無變化。 夜驚堂把馬拴在廚房的屋檐下,收起傘來到主屋,推門而入,還在和團團說著話: “以后老實點,別沒事往女人懷里鉆……” 鳥鳥一副沒聽見的樣子,蹲在肩膀上哼嘰: “嘰嘰嘰~……” 但下一刻,人和鳥都是一靜。 屋子家徒四壁,本就沒多少東西,有什么變化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來——屋頂的破洞,被一件蓑衣遮了起來。 但夜驚堂和鳥鳥,并未注意到這些,只是茫然盯著床鋪。 鋪著深灰床單的雙人床下方,整齊放著一雙繡有竹葉的青色繡鞋。一個陌生女人,在床榻上盤坐,頭梳婦人髻,斜插著一根碧玉珠釵,看起來是個年輕少婦。 少婦皮膚極為白皙,生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雙眉猶如二月初春的柳葉,櫻桃小口未點胭脂,卻天生紅潤飽滿,面容用國色天香來形容都顯得俗套,更像是來到農舍報恩的狐仙、或者嫁入牛郎家里的仙女,硬是美出了幾分出塵于世的仙味兒。 少婦身上裹著淡青色的披風,只能看到白皙雙手收于腹部,掐子午訣,姿態如****,應該在運轉某種高深功法,額頭掛著些許香汗,可見絲絲縷縷水霧從發髻間冒起,就和發高燒快熟了一般。 “嘰?” 鳥鳥站在夜驚堂腳邊,歪頭望向床底,似乎在找下面的蒸鍋。 夜驚堂莫名其妙,連少婦出塵于世的姿色都沒注意,只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門了。 但屋頂破這么大個洞的房子,京城估計找不到第二家。 “女俠?” 夜驚堂回家窩被占了,不可能扭頭出去,他在門口呼喚了一聲,卻不見少婦有反應,想了想,就握著刀走向床鋪。 鳥鳥則是縮著腦殼,躲在門后探頭,一副心驚膽戰的模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