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說要就要,自己家里有的,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讓你拿便拿著。”趙氏拍板道,又轉了個話題,“你家水井挖得怎么樣了?那師傅咋樣?” “挖出水了,估摸著今天過后,就得停幾天,然后再來淘井,最后砌井壁就成了。” “呦,這么快便挖出水了。”趙氏驚訝道,這也太順利了吧。 “可不是,韓師傅也說沒想到我們家水位這么淺,這比預期快了好幾天。不久我們家便可以在自己家里打水用了,以后不知方便了多少。” “這樣呀。”趙氏嘴里贊嘆,神情若有所思,李小寒也不打斷她。 這人有錢了,就舍得花錢去改善生活了。 這說著,旁邊又有一家人趕上來了。 “小寒妹子,賢東嬸子,賢前嬸子,我正說著眼熟,果然是你們。”來人殷勤的說。 這是一個略帶黝黑爽朗的大娘,年紀不小,卻是跟李小寒同輩,她也不在意,極自然,“小寒妹子,我聽說那摘果子器是你想出來的,你說這腦袋瓜子怎么能這么靈性,這可省了老大功夫了。來,嘗嘗我家的棗子,今年有了這摘果子器,再偏的枝頭也能摘到了。” “范大嫂,不用客氣了。”李小寒記得這大娘姓范,跟自己學過炒杜仲,連忙推辭。 “嫂子讓你拿你就拿,自家種的,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甜甜嘴。不拿就是看不起我,咋的,這么好的一個摘果子器,還值不得你吃幾個棗子。”范大嫂狀似生氣。 “小寒,你范嫂子讓你拿你便拿著,這村里人,都承你這份情。”趙氏勸道。 盛情難卻,李小寒便收了起來。 不料回家的路上,又遇到摘果歸來的幾家人,各個便都給李小寒塞了一大把果子,因著李小寒框里都是棗子,眾人誤以為她喜歡棗子,便都塞的棗子。 弄得回到家,李小寒原本淺淺的框底,如今多了大半框的棗子。 家里,韓師傅等人已經在收拾東西了,趙氏繞著李賢東家的井看了一圈,心里琢磨了一下,爽快開口請韓師傅到自己家看一看,如果合適,自己家也想打口井。 韓師傅見東家不介意,聽稱呼,又是極其親密的親戚,便同意去了。 連李賢東都跟著一道過去,順便看一看。 “你伯娘現在才來打井,能來得及嘛?”王氏擔心的問。 其實也有點擔心韓師傅再接一單,會不會影響自己家這個進度。 “娘,莫擔心,咱家的進度是比預期快的。再說,韓師傅只是先去看看情況,爹也跟著過去了,即使二伯祖父家也要打井,也會商量好工期的。”李小寒安撫道。 李小寒對這并不算很擔心,古代手藝人,基本就是在一個地方活動,因此并不會為了一時半會的利益,敗壞了自己的名聲。 果然過了約莫半小時候后,李賢東回來了。 “韓師傅看了地,說是大概率能出水,但出水位置可能比我們家深一點,如果要打井,他可以把他師傅一起叫過來,趁我們家淘井的功夫,把他們家也挖上了。二伯便拍板做了決定,現在馬上挖,今冬前邊可以用了。” “那倒是挺好。”王氏聽到沒有耽誤自家挖井,便放了心。 “韓師傅還有師傅啊?那是不是比韓師傅厲害多了,價錢也貴多了?”李小寒好奇的問。 這古代手藝人的師徒鏈條還挺嚴格的,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 “韓師傅的師傅就是他的岳丈,價格倒沒有貴上多少,畢竟韓師傅也是老師傅了,還正值壯年。”李賢東解釋說道。 “原來如此啊。那韓師傅當年一定挺得他師傅的心。”不然怎么會把女兒嫁給韓師傅啊。 說完韓師傅的八卦,李賢東又說了另外一件事,“我去二伯家,看見他們家曬棉剝棉籽,我才發(fā)現我們家今冬沒有棉花。我在二伯家訂了100斤籽棉,到時候剝了棉籽,約莫能有30斤皮棉,到時后咱們家做兩床8斤的厚棉被,然后咱家一人一件起碼3斤棉的過冬棉衣。” 自己家第一次過年,還掙錢了,很是應該體體面面暖暖和和的過年。這筆錢,李賢東花得很大方。 “一下子做這么多棉被棉衣,那得多少錢啊。”王氏心痛道,“我的舊棉衣還能穿著。” “沒多少錢。城里收籽棉20文一斤,二伯也20文一斤給的我,說好今年的籽棉給我挑大朵的。到時候自己把棉籽挑出來便成了。如果要去城里自己買棉花,今年的摘了棉籽的新棉花,起碼要80文一斤。” 李賢東往日管著老宅家的田間事務,雖然話不多,但其實心極細。 “那一件棉衣豈不是要2吊錢。太貴了,要么我的棉衣便先不做了。”王氏心痛道,起碼可以省個200文錢。 “娘,你那件棉衣,都不知穿了多少年,哪里還保暖。”李小寒打斷王氏。 王氏那件棉衣,不知道多少年了,又板結又硬,根本不保暖。 “大件在棉被,你一件棉衣能省多少,再說,我跟爹都穿著新棉衣,就你一個人穿的舊棉衣,搞得爹好像在虐待你。” 關系道李賢東的面子,王氏不說話了。 “而且,祖父沒有給咱們分棉田,咱家一點棉花都沒有,如果要去城里買現成的棉花,那花的錢更多呢。現在爹跟二伯祖父家買籽棉,咱們有空閑的時候便把那棉籽挑出來,這不是又省了半吊錢。這省了就是賺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