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舟舟唉地嘆了聲氣。 難為死寶寶了。 兩個大人,沒一個懂事的。 墨鶴看了看花房中各式各樣的小鳥,又看了看舟舟手中的小型樂器,道:“吹?!? 舟舟把似塤非塤的樂器放到唇邊吹起來。 樂聲嗚咽,如泣如訴,仿佛女人在幽怨地哭,又像冤死的女鬼在叫屈。 小鳥們聽到樂聲,眼神驟然一硬,開始飛起來,眼神直勾勾的,飛行動作機械卻迅速,整齊劃一。 墨鶴盯著小鳥們的眼睛,微微瞇了眸子。 他沖舟舟道:“停?!? 舟舟停下,小鳥們也紛紛落到鳥籠和花枝上,個個垂頭耷腦,漆黑的小眼珠渙散,仿佛十分疲倦的樣子。 尤其那只小肥啾,快累憨了。 墨鶴對顧謹堯說:“阿堯哥,你看這些小鳥的狀態,正常嗎?這種邪門歪道,舟舟練久了,會沾染邪氣。” 顧謹堯正規軍校畢業,這種馴鳥馴獸的江湖道術,不在他的所學范疇,不好評價。 舟舟開口,“我剛開始學,估計有差錯。” 墨鶴掃他一眼,從兜中掏出一支白玉雕琢的簫,放到唇邊吹起來。 樂聲悠揚動聽。 本來疲倦的小鳥一掃之前的模樣,撲閃著翅膀飛起來,飛姿歡快輕盈,漆黑的眼珠靈動宛轉。 一分鐘后,墨鶴停止吹簫,指著唧唧啾啾恢復活潑的小鳥,“看,這就是區別。” 舟舟老神在在地點點頭,“區別是很大?!? 他朝墨鶴豎起大拇指,“還是師爺厲害。” 心里卻叫苦連天。 本來體內兩種記憶,就夠他分裂的了。 結果一個驢驢的青回師父,一個艮艮的墨鶴師爺,一邪一正,把他往兩邊極限拉扯。 絲毫不考慮他這個一歲的小身子,能否撐得住。 顧謹堯看出舟舟的小心思,對墨鶴說:“還沒吃早餐吧?廚房做好了,一起去吃。吃完,我把舟舟送到你家?!? 墨鶴握著玉簫,雙臂抱胸道:“阿堯哥,為了防止青回偷偷教舟舟邪門歪道,以后舟舟就住到我家去。你想舟舟了,也可以去我家住。” 顧謹堯,“……” 想他年輕時,也是剛硬不阿的主。 臨到這歲數,難道要去做上門外公? 顧謹堯想說,你們都閃閃吧,我的外孫我自己教。 但是架不住舟舟那滿是求知欲的小眼神,以及他上一世背負的深仇大恨。 顧謹堯彎腰將舟舟抱起來,道:“好?!? 云瑾頗為吃驚。 她這位硬漢老公,鐵骨錚錚,除了向她屈服,何曾向別人屈服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