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乾國,皇宮御花園。 在御花園偏僻角落中,建著一座簡陋的竹屋。 此地便是乾國國師閉關(guān)之所在。 自從上次登天宴后,乾國國師重傷而歸,宣布閉關(guān)。 若非如此,趙儔也不至于接連做出昏庸的決定。 趙儔深吸了一口氣,走至竹門前,大聲道:“國師,還請開門一見。” 過了片刻,竹門被推開,一位十多歲的年輕孩童從中走出,恭敬行了一禮。 “官家!” 趙儔沉聲道:“還請告知國師,就說朕有重要之事求見。” 年輕孩童遲疑片刻,道:“師父正在閉關(guān)……” 趙儔正欲開口,竹屋內(nèi)陡然傳出一聲輕嘆,幽幽道:“讓他進(jìn)來吧。” 趙儔邁步入內(nèi)。 院內(nèi)竹屋的房門緩緩打開,自屋內(nèi)走出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者。 正是乾國國師,姜希洪。 “官家!” 姜希洪眉鋒輕揚,嘆道:“官家來此,想必是國內(nèi)出了大事吧?” 若無大事,他又怎會登此門。 趙儔神色復(fù)雜,欲言又止。 “啪!” 趙儔忽然跪倒在地,低聲道:“我……” “燕人南下了,他們已經(jīng)占據(jù)了北境大半疆域,福王在南方造反,傭兵自立。” 趙儔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是微不可聞。 若是讓外人看見,堂堂乾國官家跪倒在地,恐怕會驚掉下巴。 此刻的趙儔并不像一位掌握生殺大權(quán)的君王,而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幼時,自他記事起,便時常待在此地,與國師在一起的時間,甚至要比他名義上的父皇更多。 乾國歷來都有皇子拜師于國師的傳統(tǒng),這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皇權(quán)。 師徒之名未必穩(wěn)固,但雙方所產(chǎn)生的利益聯(lián)系卻是不可動搖的。 一旦有人威脅皇位,那必然會威脅到國師的利益。 只是與以往的歷代君臣不同,二人早已不再是名義上的師徒,更似父子。 只是自趙儔登基以后,便就很少來到此處。 從他登基以后,便是君臣有別。 姜希洪微微搖頭,輕嘆一聲,伸手扶起趙儔,示意道:“坐吧!” 當(dāng)年他曾請?zhí)坏篱T靈衍子占卜,觀出天降異象,龍興于北地,黑龍吞天,乾國帝星黯淡。 燕帝的橫空出世,讓所有人為之忌憚,只是后來燕帝突然宣布閉關(guān),燕國動蕩,也讓他一度懷疑,此卦是否有異。 只是沒想到當(dāng)初的卦象卻是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應(yīng)驗了。 如今的一切,正應(yīng)了當(dāng)初的卦象。 看著神情忐忑的趙儔,姜希洪眼前一時有些恍惚。 曾經(jīng)那個在院中手執(zhí)木劍的身影,一轉(zhuǎn)眼竟也這么大了,沒想到時間過的如此之快。 姜希洪斟了一杯茶,緩緩飲下,看著趙儔,寬慰道:“官家放心,臣不會坐視乾國江山落于燕人之手的。” 他們一脈與趙家皇室歷代休戚與共,蒙受皇恩。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即便明知天命,他偏偏想要逆天而為! 趙儔沉默片刻,沉聲道:“可燕人來勢洶洶,如今汴京城內(nèi)僅有二十萬禁軍。” 趙儔并不知,這二十萬禁軍有一半其實早就是空額了。 即便是剩下的十萬兵馬,其戰(zhàn)力也極其有限。 姜希洪沉聲道:“當(dāng)初太宗皇帝曾設(shè)立護龍一族,留有詔命,非皇室到生死存亡之際,否則不得啟用。” “如今關(guān)乎帝國存亡,臣也只能啟用這支力量了。” 其實他又何嘗不知,福王無論是能力,還是手段,其實都要遠(yuǎn)勝于趙儔。 以其能力,又占據(jù)南方之地,足以與燕國劃江而治,守住乾國半壁江山。 他才是更好的選擇。 只是他終究是有私心的,趙儔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 福王也不見得就真的能夠信任他。 趙儔愣了一下,一臉驚訝道:“此事朕為何半點不知?” 趙希洪搖頭道:“太宗皇帝是不想后代子孫太過依賴這支力量,也是為了保證它絕對絕密性,以防讓外人知曉。” “所以歷代只有我這一脈方才知曉此事,同時也謹(jǐn)守著這個秘密。” “不過若想喚醒他們,還需官家蓋有大印的圣旨一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