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啥? 顧忠愣住了,“不知,最近叫路甲是何意?” 路甲皺了下眉頭,“你聽不懂人話?!” 那語氣似是嫌棄似是驚訝的,把顧忠噎得一時不知道怎么回話。 他感覺對方可能是在罵自己不是人。 偏偏證據(jù)還掌握的不夠確切。 顧忠耐住性子,繼續(xù)問道,“你們是經(jīng)常換名字?” “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边@個問題路甲倒是認真回答了,“如果是鋪爺和路常大哥那樣的負責(zé)人,基本上就會有一個常用的名字?!? “鋪爺?路常大哥?”顧忠心里猜測是那位老人和之前站出來跟步瑤對話的綠衣人。 果然,路甲的回答印證了他的猜測。 “鋪爺就是十一雜貨鋪的那位老板,因為他開的是個鋪子,所以他就讓人管自己叫鋪爺。路常大哥就是剛剛跟少堂主說話的人。他主要是負責(zé)我們這些暗行者的,當(dāng)然了,他還有一份別的活計,這就不跟你說了?!? 路甲都主動提示了,顧忠自然不會去問路常的另一份活計是什么。 “暗行者?是對你們這些人的專門稱謂?” “對?!甭芳c頭,“因為我們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一些事情,最好是不要引人注意。所以叫做暗行者。” 顧忠看著對方那一身綠,他真的懷疑路甲剛才那些話是在開玩笑逗他玩的。 就這樣,還叫不引人注意? 這分明很引人注意好嗎? 顧忠試探著進一步發(fā)問,“你說的見不得光的事情,具體是什么?是觸犯律法的?” 路甲立刻審視地盯著顧忠的眼睛,問道,“你不是少堂主的護法嗎?怎么對我們千歲堂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顧忠,“……” 為什么你們這群以大夫立起來的門派,不但有暗衛(wèi)這種東西,還有護法這種存在? 護法?聽起來怎么那么像歪門邪道才有的存在。 “怎么不說話?” 路甲見顧忠不回答,追問道。 顧忠,“……” 說什么,我本來就不是你們千歲堂的人,且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夫人以外的其他千歲堂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你們千歲堂的很多事情? 嘖,這個千歲堂真的沒有問題嗎? 還有夫人,加入千歲堂真的沒有問題嗎? “我才剛跟在夫……少堂主身邊沒有多久?!? “嗯?”路甲瞪大了眼睛,“你原本不是我們千歲堂的人?” 顧忠老實搖頭。 路甲猛地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轉(zhuǎn)過頭看著前面不說話了。 顧忠覺得莫名其妙,問道,“怎么了?” 對方卻不回答。 顧忠又問了幾遍,人就跟據(jù)嘴的葫蘆似的,真就不開口了。 沒奈何,顧忠最后只好也沉默了下來。 一時間,馬車這邊都安靜了下來。 另一邊,別院內(nèi)。 二十九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別院之中。 路常還謹記著任務(wù)的核心,是要找人。 同時還謹記著這別院里的人武功不俗,一不小心就會有去無回。 不管是怎么個有去無回,反正路常在打手勢讓大家分散開找人的時候,他還特地補充,讓別單獨行動,三五個一組。 一群人的分成了七個小組,迅速分散在了別院的各個角落。 路常帶著剩下六個人,直奔別院的后院,一個個房間摸索過去。 不久后,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被捆綁在后院廚房的十幾個人。 那些人有男有女,看穿著打扮,應(yīng)該是別院中的下人。 “路常大哥,要問話嗎?” 路常沒有回話,徑直走過去,選了其中一個胖婦人,蹲下來,“我問你些話,最好低聲回答,若是高聲叫嚷引來了人,我就不客氣了。知道嗎?” 胖夫人瞪大了眼睛,點頭如搗蒜。 路常便抬手取下了對方嘴里的布團。 “壯士!壯士救命!我們家里進惡人了,他們……嗚嗚……” 布團一拿下來,胖夫人就迫不及待地主動向路常發(fā)出求救。 對方的言語跟她的表情一樣激動。 路常皺了皺眉頭,什么話都沒有說,直接就把那布團重新塞進了對方的嘴里。 胖婦人立刻說不出話來了。 路常皺著眉頭,不大高興地對身邊的人說,“果然女人的話就不能信??纯?,答應(yīng)得好好的,轉(zhuǎn)頭就反悔?!? 身邊的人點頭,“路常大哥說的對,那什么子不是說過了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找個男人問問?!? 路常立刻又選了個稍微瘦點的中年男人,說道,“你應(yīng)該不會跟她一樣不配合吧?” 對方同樣點頭如搗蒜。 路常取下了對方的布團。 這個男人倒是挺說話算話的,齜牙咧嘴的,似乎是在活動被布團堵得略顯僵硬的嘴巴,并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路常對他的表現(xiàn)頗為滿意,點點頭,“這個倒是說話算話?!? 接著就問道,“我問你,綁你們的人呢?” “不知道,好像在前面?!? “他們綁你們做什么?” “說是要的借我們這個宅子用一用。” “他們是不是帶著個姓高的男人?” 什么姓高的男人? “我不知道啊。他們沒有介紹自己,我也不知道他們誰姓高啊。”對方很是茫然。 路常想想也是,于是換了個說法,問道,“那你們看他們同行的人中有沒有跟他們格格不入的?” 既然是被劫持的,那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肯定是跟劫持者是不一樣的。 “欸,還真有!”男人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是真有一個不一樣的。因為他們闖進來的時候,剛好是我第一個撞見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是自己站得好好的,就唯獨有一個男的,穿著白色的中衣,明明身形很長很高大,卻是被扛進來的。” 路常聽了,心中暗暗有了譜,對方應(yīng)該就是高伯懿了。 嘖嘖,堂堂一代戰(zhàn)神,如今竟然被人給扛著走…… 還真是讓人唏噓啊。 路常感慨了一句后,又問道,“對了,你們府上就你們這些人嗎?” 男人搖搖頭,“不是的,還有我們老爺夫人跟三個少爺,還有丫鬟和好幾個護衛(wèi),就不知道人在哪里了。” 話音才落,就又有其他綠衣人走過來了。 “路常大哥,我們在那邊的廂房里又找到了幾個人,看衣服的料子都極好,應(yīng)該是這別院的主人了?!? 路常問道,“問過話了嗎?” “問了,不過看他們那樣子,估摸著什么也不知道。” 路常點點頭。 有人又問道,“路常大哥,那這些人要怎么處理?就這么放著嗎?還是要放了?” 聽說可以放了他們,被捆綁的眾人立即激動了起來。 路??戳怂麄円谎?,說道,“暫時先放著吧?!? 少堂主可是提醒過了,那些人不簡單,指不準(zhǔn)等下會不會遇到他們,會不會動手。 要是把這些人放了,搞不好還會為了護著他們而被他們拖后腿呢。 路常始終謹記最重要的任務(wù)是要把顧忠他們給接回來。 其他的可能干擾都要摒棄掉。 基于這樣的考慮,路常決定暫時不管這些人。 反正他們又沒有生命危險。 而他這樣的決定,猶如一盆冷水,讓那些激動的人瞬間悄然無息了。 等其他人把后院的房間都搜查了一遍后,路常確認這里沒有他們要找的人,便帶著人往前面去。 此時,外面的雨還在下,不過已經(jīng)變成了蒙蒙細雨,沒有之前那么大了。 有人嫌棄身上的蓑衣礙事,想脫掉,被路常阻止了,“這些天的雨不正常,還是穿著吧,要是忽然又下大,你直接就要被兜頭淋成落湯雞了!” 聽他這么說,想脫蓑衣的人又乖乖披上了。 雖然穿著蓑衣不方便動作,但是一群人仍舊走得腳步很輕。 走到一半的時候,正好與去東邊院子的兩組人匯合了。 其中一組的兩個人還一左一右托著一個人。 路常快步走過去,低頭打量那被托著的人,打量著,“這是在哪發(fā)現(xiàn)的?” 有人應(yīng)道,“路常大哥,那邊的兩個院子我們都搜過了,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人,都是這個別院的下人,不過,也有意外發(fā)現(xiàn),就是這個人,他不是別院里的人?!? 另有人補充道,“少堂主不是還讓我們找兩個人嗎?我看他穿著打扮,應(yīng)該不是那個什么戰(zhàn)神,或許就是那個昨晚過來有去無回的那個?!? 路常身手抬起了那人的下巴,仔細打量了一番。 如果步瑤跟顧義此時在這兒,定然會一眼就認出來顧義的臉。 顧義人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臉上毫無血色,身上有各種各樣的傷口,而且傷口還挺深。 能挺到現(xiàn)在還活著,求生意志很強。 路常凝眉思索了一番,又點了邊上另外兩個人,吩咐道,“剛才進來前不是吩咐了路甲要在別院附近留意是否少堂主有過來嗎?” “這樣,你們的四個人先把這個人弄出去,跟路甲匯合,要是少堂主有在,就直接讓她認認人對不對,順便治療下。” “要是少堂主不在,就帶著他回去十一雜貨鋪。他的傷口挺多的,而且人都昏迷了,中途可以簡單處理下?!? 托著顧義的兩人和另外被點到的兩人齊齊應(yīng)了,就帶著顧義離開了。 路常目送著他們離開后,想了想,也不主動走了,就躲在附近的假山群中。 靜等了片刻后,西邊院子里的兩組人馬出來了。 他們倒是沒有帶什么人了。 路常他們站了出來,跟他們匯合,交流了下情況。 果然那邊除了被捆綁起來的下人什么都沒有。 路常便讓大家散開,先在這附近都找一圈,等都找過后,確定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才輕悄地往前院走。 現(xiàn)在整個別院就前院的情況他們還不清楚。 從目前掌握的來看,那些人多半都在前院,這也就導(dǎo)致路常他們在前往前院的時候更加的小心謹慎。 才轉(zhuǎn)到一個垂花門,就聽到前面有動靜了! 離路常最近的一個人低聲說道,“路常大哥,前邊好像打起來了!” 路常臉色凝重了許多,點了點頭,就帶著人快步地朝聲源處走去,果然就發(fā)現(xiàn)了前面一黑一綠兩方的打斗。 那綠的自然是在前院搜查的兩組,黑的應(yīng)該就是雙鶴公主的人了。 路常可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雙鶴公主的人,他只知道那些人多半就是少堂主說那些危險人物了。 不過,就目前觀察的來看,明明是他們的人更占據(jù)了上風(fēng)啊。 這就讓路常他們困惑了。 “那些人看起來不是我們的對手啊。” “是啊。那少堂主不是說他們很危險嗎?看起來不像啊。還是說他們不是少堂主說的那些人?” “這誰知道啊。少堂主又不在這里。” “欸,你們快看快看,他們只剩下四個了!” 明明是觀戰(zhàn)的,這邊卻比親身參與打斗的人還要激動些。 瞧著好似恨不得拍手叫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