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奏本被徐長青狠狠地砸在桌面上,他瞪大眼睛看著辦公桌對面兩名低著頭謹小慎微的官員,怒斥道:“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如今殿下剛大勝歸來,這是一場震古爍今,足以載入史冊的大勝仗,如此形勢之下,那些人不想著如何崇敬太子殿下的英明神武,居然為了一個捕風(fēng)捉影的消息而中傷太子!” 其中一名官員硬著頭皮說道:“徐省令,這倒也不能說是如何中傷,主要是事關(guān)重大,大家都不敢掉以輕心……” 徐長青猛地盯著開口的這名官員,冰冷道:“那么你的意思就是立刻發(fā)文詢問殿下,寧王薨了是否屬實,再問一問殿下寧王是否被殿下所殺?。俊? 那名官員渾身一緊,只覺得渾身毛孔都豎了起來,慌忙道:“下官絕無此意,還請省令明察!” 徐長青冷哼一聲,冰冷地說道:“眼下整個甘陜?nèi)谲姽苤校谲姽芙Y(jié)束之前任何官員、官府衙門無太子授權(quán)不得干擾甘陜的重建工作,這一點是殿下親口說的,寧王封地也在甘陜境內(nèi),那里就算是天塌了也輪不到你們管,一個個都回去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不要管不屬于你們管的,否則大禍臨頭不要怪本官沒有提醒你們?!? 兩名官員對視一眼,另一人小心翼翼地說道:“徐省令,其實下官等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現(xiàn)在謠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而且一些對殿下不好的消息也都是甚囂塵上,不如發(fā)文詢問殿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否則長此以往置之不理的話,只怕是有礙殿下風(fēng)評?!? 徐長青皺眉道:“有大勝之威在,誰敢置喙殿下?” “普通百姓當(dāng)然不敢,就算是有討論的,也多半是當(dāng)作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畢竟寧王的死活與普通百姓何干?可關(guān)鍵的卻不是他們,而是其他藩王啊,此事干系太大,若是處理不好,引起了天下藩王的反彈,那事情真麻煩了?!弊铋_始說話的官員硬著頭皮道。 徐長青看了兩人片刻,然后緩緩坐了回去,表情淡漠地說道:“其實有些事情……大家都不是瞎子,心中應(yīng)當(dāng)是有數(shù)的,甘陜打了這么一場大戰(zhàn),幾十萬死在了那兒,寧王的封地就在月牙關(guān)背后,怎么可能寧王那邊到現(xiàn)在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論功行賞的時候也沒有提過寧王的半個字,所以寧王如今是死是活,你們都心知肚明。” 兩名官員靜靜地聽著,這些話語氣雖然平淡,可莫名的卻有一種讓人屏氣凝神如同大廈將傾的沉重感和壓迫感。 徐長青繼續(xù)說道:“太子為什么不提?為什么明知道所有人在起初被這一場大勝的喜悅刺激過后,必然會想起寧王來,但為什么太子爺什么都沒做?” 此言一出,兩人驚悚莫名。 緊接著,徐長青的下一句話,讓他們直接頭皮發(fā)麻。 “為什么這個消息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等到太子南巡第一天的晚上開始出現(xiàn),而且一出來就直接傳遍了大江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