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現在父親病重了,雖不能直接用冰,可一點冰都沒有,在這樣的熱天里,更讓病人痛苦。 家里還有點積蓄,可誰也沒有想到出這事,田地嫁妝遠在老家,那沒法賣,光是這段時間,隨身攜帶的銀子,就已化的七七八八,再沒有什么積蓄了。 “父親的病又要花錢,不得已,我瞞著母親,讓這刁奴去催,結果這刁奴卻想卷款而走!” 更可氣的是,竟還雁過拔毛,連一些不甚值錢的字畫也要帶走! 聽到這里,蘇子籍心里一沉,一股又酸又熱的氣翻涌,臉色已沉了下來。 周夫人這時神色憔悴過來,望著蘇子籍的眼神也帶著一種無奈和復雜,顯然自家這樣的窘迫,被蘇子籍知道了,也讓周夫人羞憤交加。 蘇子籍看懂了眾人的眼色,大概在這些人眼里,這段時間府衙里的克扣怠慢,必然都是自己縱容的結果。 偏偏這真算是一部分事實,讓蘇子籍想解釋也無從解釋。 憋著的火,在跟著過來的令吏湊過來說“大人日夜操勞府中的事,哪能管這樣的小事,這事由卑職處理就成”時,就也按捺不住了。 混蛋,你以為我不知道? 為政之道現在雖等級淺,可汲取的一半都是你們這些小吏的陰詭心思! “你是覺得祁弘新翻不了身,又想討好我,所以就作賤祁弘新一家子吧?” 蘇子籍是真覺得自己失誤,歷史上別說祁弘新,就是退位的太上皇,就有奴才敢作賤,明里不敢,可茶換成陳茶,水換成雨水,杭綢換成了徐綢。 難怪誰都不肯退,退了就世態炎涼落井下石。 蘇子籍嘴里又苦又澀,卻一時沒有發作,只是冷笑一聲。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