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兩名黑衣人將身子藏于佛像背面,只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觀察著達摩院的動靜。而周長風和張無憶藏身之處正處在二人上方,對于二人的一舉一動可謂一覽無余。 “且看你們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無憶不動聲色,伏在窗檐上一動不動。 達摩院內(nèi)杯盞相交,呼喝聲此起彼伏,喝的興高采烈,借著酒勁兒,方才那和尚又道:“弟兄們,別看 王峰,趙坤那兩名老小子現(xiàn)在春風得意,可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他們知道,我劉文軒才是玄陰宗里的護法!” “劉護法英明!” “護法威武!” ...... 原來這達摩院中的大頭和尚便是玄陰宗的護法劉文軒,此人向來沉穩(wěn),工于心計,可不久前,于猩猩灘一役中敗在了兩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后生手里,險些誤了汪直大事。事后,玄陰宗宗主大發(fā)雷霆,傳下宗門口諭,讓他前來少室山扮作主持,當起了和尚。不僅如此,在他臨行之際,還受到了王峰和趙坤二人的冷嘲熱諷,他二人擒下向天行功不可沒,深受宗主器重,反觀自己,不僅沒有立下大功,還再次折在了林茵茵和段羽的手中,顏面掃地,這讓劉文軒心里不是滋味,此刻正好借著酒勁,一舒胸中的憤懣。 “我說護法,您說宗主他老人家為什么不干脆殺掉那些正道武林中的人,而只是把他們給關了起來?”一人起身,又給劉文軒斟滿了酒。 劉文軒“咕嚕”一下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用手擦了擦嘴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宗主圣謀豈是我們能揣摩的?或許是宗主他老人家惜才,想將他們收為已用也說不定。”幾大碗酒下肚,劉文軒已是微醺,其實他也曾考慮過這個問題,除了這個解釋外還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理由。眼下,玄陰宗幾乎已經(jīng)控制了大半個武林,連魔教總壇黑木崖也被攻破,教主被伏,照理說已經(jīng)沒有留下他們性命的必要,可偏偏宗主卻下令將他們關了起來,并未痛下殺手,這讓他疑惑不解。 這番談話自然落到了張無憶和周長風的耳朵里,同時也落到那兩名黑衣人的耳朵里。無憶目力極佳,他注意到當那名自稱劉文軒的大和尚提到魔教教主向天行的時候,兩名黑衣人均是一顫,而又當他們談及說為何要將那些武林中人關押起來的時候,二人皆神色緊張,似乎對此頗為上心。 “有古怪!”無憶心生疑惑,始終盯住那兩名黑衣人。而一旁的周長風卻是思潮起伏,達摩院中,那群和尚的談話所牽扯出的內(nèi)容太過驚人,他一時難以捋清,只是隱隱覺得一種不好的預感。心想:“難道正魔之戰(zhàn)出了岔子?何以會正魔雙方都被人關押了起來?連一向被奉為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寺也被人占下,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能耐呢?”這一連串的疑問縈繞在其腦海之中,竟令他忽視了那兩位黑衣人的反應。 就在周長風凝思之際,那和尚聲音又起:“護法大人,白天逃走的那姓石的小子......” 劉文軒一聽即刻打斷道:“你說那姓石的臭乞丐?他骨頭倒是硬的狠,怎么都不肯說出那套掌法的來歷,不是已經(jīng)派人去尋了嗎?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經(jīng)此一提醒,劉文軒這才記起白日里一不留神,竟讓石飛虎逃脫了出去,自己則派出二十余名弟子前往捉拿他這檔子事兒。 和尚道:“護法不知,那些弟子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后院等候護法發(fā)落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