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說來聽聽!”朱允熥道。 “凡事呢都分兩面!”嚴震直說道,“所謂的形式和內容!皇上欲推行官紳一體,在臣看來其實也沒到還損傷他們根本的地步!” “若皇上執意要他們在糧稅上于民相同,他們自然不答應,而皇上要雷霆手段,這就是形式!” “但如何執行如何落實,確實內容!” 這話,讓眾人眼前一亮。 “臣以為可取內容,放棄形式!”嚴震直又道,“官員讀書人名下又免稅的地,不繳糧納稅也不妥,可強收也不妥。倒不如,特旨加征!” 朱允熥沉吟,皺眉道,“你說清楚些!” “保留他們免稅的權利,但必須每年給朝廷繳納一次賦稅!”嚴震直說道,“直接免了,難度太大。所以臣以為,退而求其次,如此一來每年國庫也多了一大塊進項,逐步....” “不可!” 朱允熥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他,“保留他們的權,然后加征,他們能如數的繳嗎?誰保證,你保證能?再說,誰敢保證,他們繳給朝廷的,是不是他們直接加在百姓身上的?” “朕要是的民心,要的是官民同等....”朱允熥又看看群臣,“還沒做,就這么多顧慮,真做起來還了得?” ~~ 朝會暫時告一段落,不是皇帝說累了,而是有云南的軍情來報。 大臣們三三兩兩朝外退去,神色不一。但每個人的眼神中,都是深深的憂慮。 他們不是看不到新政的好處,而是在憂心,帝國能不能承受這新政所帶來的負面壓力。 “怪不得皇上要等到太上皇歸天,收了所有藩王的權利,掌握全部兵權之后才開這個口!難呀!” 有人心中暗道。 眾人搖頭回到各自的衙門,長吁短嘆。 但同樣的事對有些人來說是憂愁,但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卻是機會。 ~~ “大紳!” 解縉剛在辦公房里坐定,外邊就進來一人。他抬頭一看,禮部侍郎同時剛加太常寺卿的李至剛就從外邊走來。 “以行啊!何事?”解縉心里有些膩歪這個人,但面上還是禮貌的笑。 “這是關于先帝陵寢修繕的條陳,涉及幾處要您這個南書房大學士用印!”李至剛笑道。 “先帝?”解縉一愣,信手翻開,“太上皇.....”說著,他懂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