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必也狂狷乎-《三國縱橫之涼州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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驃騎將軍府,各曹官舍。
“孝直,我道你入仕后一改常態,砥礪奮發,沒想到這房舍內還是邋遢得很,你看這吹入門窗的雪也沒掃去,一會雪化了,怕不是要被凍壞了。”
今日輪到休沐的孟達在門外抖去身上的雪花,揚了揚手上的一壺酒,笑呵呵地說道。
“這些自有打掃官舍的奴仆操心,我難得休沐,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多看一會書。”
裹著被褥,躺在榻上的法正縮了縮腦袋,沒有起身,蠻不在乎地說道,待到看清楚了孟達手中的酒壺后,這才“咦”的一聲,掀開被褥,跳將起來。
“原來你還帶來了這等好物,快快,溫酒伺候!”
口中說著話,法正已經動手找來自己房中的溫酒樽,徑直架到火盆上,熱情地招呼著孟達入座溫酒。
孟達看到態度大轉變的法正,也不以為忤,哈哈一笑,也灑脫地入席開始溫酒。
手中書冊早已換成酒勺的法正盯著酒壺,貪婪地嗅著美酒的酒氣,這時候他才慢慢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酒的主人,孟達的身上。
“子敬,這酒是新豐陳釀吧?呵呵,新近將軍府有大軍調動,你莫不是貪墨了軍興?”
“叱!胡言亂語,官酒雖貴,我孟子敬還是買得起的。怎么,自個掏錢請你飲酒還不成么?”
“成成成,來,我先飲上一杯。”
法正迫不及待地從還未溫好酒的酒樽中舀出一勺酒水,張口就吸入腹中,味蕾處感受到美酒的短暫刺激,令他大呼爽快,然后才又對孟達問道:
“子敬,入冬以來將軍府諸事繁忙,你的曹屬文書也不少,難得休沐,怎么想起要找飲酒來了?”
“可不是么。”孟達嘿然一笑,沒有正面回答法正的問題,而是悠悠說道:
“原本以為打完并州大戰之后,府中吏士都能夠稍得空暇。可沒想到,接連又出了一連串亂事,長安城里馬孟起大鬧嚴府惹來大禍不說,涼地也出事了,丁零胡入侵,盧水胡反叛,出塞的安西將軍聽說也兵敗而回,這才有了三校尉出征涼州平亂一事。”
法正點點頭,今年秋冬確實出了不少事情。他一邊點頭,一邊伸出酒勺,當著孟達的面又悶聲不響地喝了一勺酒水。
看著法正一副嘴饞猴急的模樣,孟達哈哈大笑,指著法正笑罵道:
“孝直啊孝直,你看你這副模樣,難怪會被人毀謗素來無行。不過要我說,你要是想要飲酒,我此次來找你,倒是有一樁飲酒的好去處。”
“哦,哪里?”法正聽到這里,也停下了酒勺,打起了精神。
“你應該知道,楊孔渠就要調任為長安令了吧?”
法正點點頭,“強項令嘛!莫非你所說的飲酒之所,就是為楊君接風洗塵的宴席?”
“正是!”孟達拊掌大笑,又問道,“如何?”
“應該不是只有我等吧?”法正盯著孟達問道。
孟達頓時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自然不止我等,還有一些關中名族出身的同僚,這楊孔渠本是馮翊郡萬年縣人,此次調任長安令,也算是衣錦還鄉了,酒宴上眾人正好可以敘一敘同鄉之誼。”
“呵呵。”法正也陪著笑了一聲,堅決地搖了搖頭,說道:
“不去!”
“啊,這是為何?”孟達瞪大了眼睛,驚詫地問道。
法正閉上了眼睛,緩緩說道:
“為人臣者,不親黨,不比周。長安城里走了司馬伯達,來了個楊孔渠,你我就先后赴宴聚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關中出身的諸吏在結黨營私、交相慶賀呢。”
“可笑!”孟達對于這個理由嗤之以鼻,他冷笑說道:
“你法孝直平日都不在意同僚對你的非議,怎么赴一個接風洗塵的酒宴,就反倒擔心起這些事情來!”
“君子之行,經瓜田不躡履,過李園不正冠。我平日怎么做事,處事怎么抉擇,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至于他人如何非議和曲解,那是他們的事情。”
“那你這就是心里不想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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