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二郎,我大伯是肯定不會去當賊匪的,先前他大概只是想要幫著這魏家胡同背后的一大幫子人求個生活吧。”被左良玉有些兇戾的語氣給逼得有些膽怯,囁嚅著道:“我大伯不是那種人,你知道的,……” “我知道有個屁用,他和那幫賊匪攪在一起,衛所兵一來,就只有死路一條,……”左良玉惡狠狠的道。 “我大伯聽人說衛所兵南下去兗州了,聽說兗州那邊也起了匪亂,所以兵備道柳憲臺才調動衛所兵一起南下了,東昌府千戶所的兵也南下了。”顯然是從他大伯那里聽到一些消息,而他大伯的消息也肯定是從一些有心人那里獲知的。 臨清兵備道管東昌府和兗州府兩府軍務治安,一旦有匪亂,地方衙門和巡檢司彈壓不住,那邊要向兵備道稟明情況,兵備道就需要做出對策。 這一次顯然是兗州方面匪情嚴重,方才會動用了臨清衛和東昌府千戶所的衛軍,只是沒想到這究竟是該巧了臨清還爆發了更大的匪亂,而且是教匪,還是中了白蓮教的調虎離山之計,就不好說了。 &nb bsp; “柳憲臺也南下了?”馮紫英心里更是擔心,柳憲臺就是臨清兵備道兵備副使,負責整個臨清衛以及東昌府和兗州府兩府的軍務治安。 “我聽我大伯說是南下了,已經走了好幾日了。”王培安也有些惴惴不安。 他感覺眼前這一位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馮大哥身上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壓氣質,或許是神武將軍之子的地位,又或者是國子監貢生的特殊身份,讓他下意識就有點兒膽怯。 “也是走水路走的?”很多情況馮紫英都是一無所知,現在才來臨時了解,加上對這個大周朝官府內部的運行規制也不甚了解,只能依靠原來這具身體中殘存的一些記憶來做出判斷,委實太為難了。 也幸虧算是家學淵源,自己便宜父親好歹算是大周王朝高級軍事官員,大同鎮總兵可不是尋常兵備副使所能比的,所以耳濡目染之下,也算對這些方面有所了解。 “是,聽說是夜里乘船走的,是從東昌府那邊來的船。”王培安回答道。 馮紫英現在也顧不得想許多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出城,去找漕運的李督帥。 這兵備道副使都被調到了兗州去了,這一去一回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別想,現在唯一寄希望就是李三才已經到了聊城或者張秋了,只有這樣時間才來得及。 “算了,四郎,你最好找機會去告訴你大伯,這可不是一般的民變,有羅教和聞香教的人攪和在里邊,朝廷不會輕易放過。”馮紫英盯著對方,“現在抽身還來得及,到時候我找人替你大伯疏通一下,或許還能免罪。” 馮紫英不得不說這一番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