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然內城里還有數百漕兵,但以當下這大周朝文官對這類漕兵的態度,恐怕根本就沒打上眼,不值一提。 最關鍵的還是因為這幫亂匪卻一直沒有向內城發起進攻,而只顧著洗劫外城了,所以可能毀壞三倉的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也可以說真要等到教匪攻入內城,就來不及了,關鍵在于李三才是否接受這個說法。 如果排除教匪入城的可能性,這種情況下,如何鎮壓剿滅這幫教匪,恰恰不是李三才這個漕運總督的職責,而應當是兵部和山東都司所轄營兵的職責,或者說是臨清兵備道下轄衛所軍的職責。 算來算去,馮紫英都沒能琢磨出一個更合適的辦法來。 在離開陳敬軒處時,馮紫英也懇請對方在商議此事時能予以助言,但馮紫英卻沒有把握。 此人也是大周官場上廝混多年的老油子了,豈會輕易得罪人?雪中送炭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是錦上添花倒是有可能。 也就是說若是李喬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或者說李三才一時間還難以下決心時,或許對方會幫一幫腔,其他就不能多指望了。 左良玉看著馮紫英吃著籠餅和羊肉的速度很慢,滿臉思索之色,知道對方是在想事情,也不敢打擾,悄悄的喝著面湯。 對左良玉來說,這兩天的經歷實在是太驚險刺激了。 說實話,他并不是很怕亂匪。 像他這種碼頭上廝混的少年,多少也認識一些人,無論是碼頭上的力夫,還是魏家胡同的編戶,甚至是城外窯工也有些認識。 至于說教匪,他也大略知曉這些人其實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城外窯工、城內織戶乃至碼頭力夫里邊其實都人或明或暗的是那羅教中人,甚至連衙門里也有些官爺知曉這個情況。 大家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折騰出大事兒來,就都相安無事。 但這一次卻不一樣,誰也未曾想到王伯他們原本只想要鬧騰一下讓那位無數人恨不能寢其皮食其肉的常公公收斂一些,那羅教的人卻卷了進來,而且明顯有不少都是城外甚至是外地來的教眾,表現出來的狂暴勢頭也是前所未有的,幾乎就是要公開的扯旗造反了。 特別是看看整個臨清城在這些陷入狂暴而難以控制下的教匪暴民肆虐下,已經不可收拾,左良玉再是不曉事兒,也知道這是出大亂子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