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講學經義,這是一方面,彰顯江南士林文風水準,這是應有之意,北方士林一直對江南士林不滿,那么江南士林就要拿出一些讓人信服的東西來。 從上午的效果來看,原本是不錯的,但是卻被湯賓尹這根攪屎棍搞出來的事情搶走了風頭,這讓朱國禎和繆昌期都有點兒爵士一盤大餐正吃得舒爽,卻突然吃到一個蒼蠅般的膩味。 但他們還不能翻臉相向,湯賓尹一樣是南方士林的代表,而且是南京翰林院學士,只不過這廝也是和江南士林主流有些格格不入,更看重仕途名利,只是他今日這一出卻又是意欲何為? 他不知道這樣做是嚴重的得罪了當今皇上,幾乎要斷絕他日后重返京師的可能了么? 朱國禎當然不會相信湯賓尹看不到想不到這一點,這廝絕不會做這種愚蠢之事,必有所圖,只是現在還看不透。 “文宇兄!”門外傳來繆昌期的聲音。 “當時,怎么了?”朱國禎移步到門口。 “學生們在說,青檀書院在臺上安置桌椅,看樣子是分成了三面,只有一面留給了下面觀眾,他們這是要干什么?” 繆昌期嘴上對青檀書院的動作不屑一顧,但是實際上還是十分重視的。 他專門派了自己弟子去打探消息,但是都沒有得到多少有價值的內容,只是看到了在上午的講臺上重新布置,而且模樣也和自己猜想的大不一樣。 “他們大概是準備把辯論放在臺上吧,這也沒啥吧?”朱國禎反倒是覺得繆昌期有些疑神疑鬼了,至于么? 這是人家主場,布置一下,樹立一下形象,也很正常啊。 “學生說那三面的桌椅都足以容納好幾人,嗯,怎么,他們是打算一個一個人上,或者是群辯,那怎么辯論?”繆昌期也疑惑不解。 這正常的辯論不是一對一的么?看這樣子,青檀書院是要玩新花樣啊。 朱國禎也有些不懂了,但是想到齊永泰和官應震那副嘴臉,就不愿意再去多問。 “當時,淡然相對,以不變應萬變,看他們能夠玩出多大的花樣來,難道說我們在經義在策論上還怕他們的表現不成?又不是乘風和東鮮他們倆上陣,一般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能有多高深的見識?不是最后還要等我們評點么?咱們就好好聽聽,順帶敲打一下罷,你要覺得不解氣,那就不必給乘風和東鮮面子就是了?!? 繆昌期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恨恨的道:“哼,倒是要看看這幫小子能有什么花樣,給他們顏面?那誰又給了我顏面?官東鮮現在是一門心思都放在這青檀書院上了,早就忘了他也是咱們南方的士人了?!? 朱國禎目光變得淡漠下來,“當時,這等話不必再說,日后怕是我們也有要和乘風、東鮮打交道的時候,乘風怕是在這書院呆不了多久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去吏部還是都察院了,也許再等幾年,東鮮亦要步乘風的后塵,不得不說這天子腳下委實要比咱們南京更有吸引力啊?!?br>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