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范景文的話讓齊永泰直皺眉。 這話里話外也就直接說永平府現狀糟糕很大程度應該是和當地的士紳大戶們有很大關系。 不過范景文說的也是,哪一個府州縣的田賦商稅是單單依靠官府就能全數收繳起來的,還不是要依靠地方士紳大戶們的通力合作? 官府予以方便和關照,而士紳大戶們則與地方官府配合,完成稅賦,地方安泰,官員晉升,這才是良性運作模式。 但是這永平府官員被褫奪罷職,或者就是考核京察盡皆中下,最終結局就是貶謫或者致仕,你地方士紳大戶卻吃得腦滿腸肥,那這就是不守規矩了。 換了弱勢一些沒有啥背景的官員,恐怕也就忍了,熬上幾年尋些關系換位置走人,但是遇上 是遇上強勢有能力且不怕事的,那恐怕就不會這么輕易認栽走人了。 很顯然,馮紫英就是這樣的角色。 “夢章,你這就有些以偏概全了吧?” “齊師,其實是不是這樣,我們都清楚,這些士紳大戶們哪一個是善于的?學生了解過,永平府近三屆知府,現任知府朱志仁都快六年了,年年考評中下,上一次京察就差點兒貶謫,也不知道找了誰的門路,上任同知是直接致仕的,原因不清楚,但無外乎也就是那些,……” 齊永泰有些奇怪,就算是范景文對此感興趣,也不可能了解如此細致透徹才對,“夢章,你怎么知道?” “紫英和我來信中談到的。”范景文沒有隱瞞。 齊永泰臉一板,“哦,是紫英說的?” “齊師,紫英沒必要在這些問題上說謊,而且他也說了,他作為同知職責,就是清軍,然后就是整肅治安,他妾室去永平路上都被劫道,險些就成了一府同知的家眷被盜匪綁走的大笑話,如果不是他父親安排有幾個護衛,只怕就真的要讓朝廷顏面無光了,……” 范景文的話讓齊永泰也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真的是那樣,只怕從永平府到刑部再到都察院,都得有人要為此負責。 就在京師左近,治安糟糕到這種程度,京中官員們難道對此都一無所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