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給我問!” 中年人幾乎拗斷了手里的筆,恨聲下令:“問清楚了!” 十分鐘之后,他手里的筆真得被拗斷了。 . . 王海,綽號王海癩,癩痢的癩。這就是’師傅’的名字。 對照公安系統(tǒng)里的檔案,這個家伙從二十多年前開始,就開始搞迷信斂財,從老頭兒老太太手里騙養(yǎng)老金,被逮住過兩次,后來就失蹤了。而等他再一次出現(xiàn)的時候,就變成了救主天父會的王牧師,生意做大,一發(fā)不可收拾。 而在辦公室里抓住的則是他眾多弟子之一的涂太,專門負責(zé)門面和洗錢,將師傅騙來的錢清洗干凈之后改頭換面變成不記名債券和保值物品。 名校畢業(yè)的涂太本來就是沖著錢入伙的,心里對師傅并看不上眼,暗中扣扣索索昧了不少錢。而王海對自己的弟子們也一直保留著不少秘密,信得過只有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大弟子,雙方一直互相利用,有共同利益倒也相安無事,如今大難臨頭,涂太果斷地把師傅給供了出來,但凡有問無所不說,甚至主動交代了不少,包括師傅暗中一直在進行的禁藥生意,還有偶然撞破的’神跡’。 “神跡?”主審者問。 “對,神跡。” 涂太喝了口水,擦了擦冷汗,“王海一直藏著一個盒子,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東西,每一次他帶人祈禱的時候,都會把那 都會把那個盒子藏在布道臺的下面……打開之后里面會有很好聞的味道,聞了就感覺精神振奮,什么難事兒都不害怕了。來我這里上課的那些人不知道,都以為他是什么大師,我呸,他就是一個老騙子,我懷疑他拿出來的那些禁藥和那玩意兒也有關(guān)系……” 盒子。 艾晴忍不住看了槐詩一眼。 終于對上了。 而槐詩心中也案底里松了口氣:幕后的人終于被抓到了,自己也不用再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自己終于可以回到正常的人生軌道,走向升官發(fā)財,迎娶白富美,踏上人生巔峰…… 后面的話會議室里的人已經(jīng)沒興趣再聽了,只有槐詩興致勃勃地想等后續(xù),讓涂太詳細說一說自己師傅是怎么給女信徒開光的…… 咿——你這孫子還裝了攝像頭? 老實交代,硬盤你放哪兒了? 可很快,他們便收到了現(xiàn)場的壞消息:王海要跑路了。 嗅覺敏銳的涂太一直都知道這一行做不長久,隨時留意著各方消息,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師傅的賬戶出現(xiàn)資金變動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事情要遭。本著多一手準備的心思,他第一時間訂了去法國的機票,準備出去兩天看看風(fēng)頭,卻沒想到已經(jīng)晚了。 如今王海正在新海之外的老塘鎮(zhèn)舉行最后一場禱告,儼然是當(dāng)晚就準備跑路的架勢,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們必須盡快開始行動。 可艾晴卻陷入了沉默。 好像想到了什么不論如何都難以解答的問題,她若無旁人地發(fā)著呆,不論身旁的人如何催促都沒有出聲。 直到許久之后,她抬起了頭,長出了一口氣,神情陰沉。 “確實這樣以來很多事情就對上了沒錯,所有的線索都沒有任何問題,但總覺得不太對……” 她忽然扭過頭,細長的眼眸凝視著身后的少年:“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沒說?” 對啊,我隱瞞的可多了,什么烏鴉啊,命運之書啊,覺醒啊……這些一說出來就要糟的事兒怎么可能開口? “沒有!” 槐詩斬釘截鐵地搖頭:“能說的我全說了!不能說的我也全說了!” 他神情慷慨激昂好像隨時要準備犧牲一樣,可心里虛得要命,生怕艾晴讓柳東黎再把事情問一遍。 萬一把命運之書招出來了怎么辦? 這要命玩意兒聽烏鴉的口吻似乎是個不得了的東西,再沒有解除綁定之前,槐詩哪里敢露餡? 似乎相信了他的話,艾晴沉默地收回視線。 “那就立刻開始行動吧。” 她看向中年人:“不過,為了避免出現(xiàn)其他預(yù)料之外的情況……雖然時間緊促,我們在計劃實施之前,還是先搞清楚這個所謂的救主天父會究竟是搞什么鬼比較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