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槐詩插著腰站在自家門口,看著周圍郁郁蔥蔥的高聳樹木,墻壁上綠意青蔥的苔蘚,還有爬山虎。 在遍布鐵銹的大門之后,庭院內(nèi)盛開著野花和綠草,殘缺的雕像在陽光下倒映著白色的光…… “怎么看怎么都是風景秀麗、陽光明媚嘛!” 槐詩心里對網(wǎng)上那些瞎排亂七八糟榜單的家伙唾棄了幾口之后,選擇性地忽略了自己家房子到了晚上有多陰森,搖頭晃腦地推開吱呀作響的大門。 “我回來啦!” 無人回應(yīng),只有大門在他身后緩緩關(guān)閉的尖銳聲音。 看到了嗎?多貼心啊!就連大門都是全自動的! 別的地方有嗎?有嗎?有嗎? 說這么好的地方是鬼屋的家伙簡直良心大大地壞了。 槐詩冷哼了一聲之后,踩著吱呀作響的地板,推開屋子的正門,回到了遍布塵埃的大廳里,隨后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兩口熱水就回房間開始收拾開學(xué)要用的東西。 不過像他這樣文化課基本都靠蒙的家伙而言,高三的課程基本上等于放棄了,更多準備的反而是下個月考專業(yè)級演奏的資料和教材。 abrsm的專業(yè)演奏憑證在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國家都能當文憑來用了,有這玩意兒在手,只要高考成績沒有爛到慘不忍睹的程度,拿一封藝術(shù)類大學(xué)的通知書應(yīng)該沒有問題。 “所以,這對如今的你真的有什么意義嗎?”烏鴉問。 “嗯?”槐詩不解。 烏鴉再次問道:“你覺得一張文憑,對于升華者而言,有意義嗎?” “升華者就不用吃飯啦?升華者不需要工作的嗎?”槐詩翻了個白眼:“難道坐在家里就有錢從天上掉下來么?” “……” 烏鴉嘆息:“我的意思是說,對于升華者而言,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不愁錢的。雖然不至于大富大貴,但溫飽絕對不成問題。” “升華者的錢是怎么來的?”槐詩撇著她:“殺人放火?那跟搶有什么區(qū)別?就不能平平安安過日子混口飯吃么?” 說實話,雖然天文會給自己的工作確實有很豐厚的工資,每個月就算什么都不干,也有四千塊底薪可以拿,但用腦子想想就知道要干活兒的時候會有多危險。 看柳東黎就知道了。 一個牛郎,好好地日子不過,跑來給自己當保鏢,保著保著就出事兒了!不但被迫參加了老太太們的夕陽紅秧歌團,還要被二五仔背后捅一刀。 如果這些日子以來槐詩對升華者的世界有什么感觸的話,那就只有危險兩個字了。 大量流落在現(xiàn)境、功能不明、威脅不明、作用不明的邊境遺物,每個人都截然不同的靈魂能力和融入高階升華者體內(nèi)的詭異圣痕…… 每一個都足以輕而易舉的置人于死地。 就算是柳東黎那樣賣臉的牛郎,都能靠著自己的盛世美顏(自稱)將看過來的人強行魅惑到忘記呼吸,導(dǎo)致窒息死。 而自己,只不過是一臺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負能量制造機。 光是給一個半殘廢的紅手套補刀,就已經(jīng)快好幾次要了自己的命了。 出生入死? 還是算了吧。 盡早找辦法能夠經(jīng)濟獨立,然后辭掉天文會的工作,老老實實地朝著自己去維也納拉琴的夢想努力吧。 大不了當個音樂老師也行啊! “……雖然升華者的生活對于絕大多數(shù)人而言可能都有些危險,但也有人是自食其力啦,你不要當全世界的升華者都是土匪好不好?” 烏鴉無奈地嘆氣,一只爪子抬起手機:“你先看這個消息。” “啥玩意兒?” 槐詩湊了過去,端詳著明日新聞的稿件:“羅馬拍賣行刷新最高紀錄,黃昏譜系5階圣痕尼德霍格以四十三……一二三臥槽怎么這么多個零!”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