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我想萬安縣這一年少與人通商,許多東西都不夠,因此自作主張,將剩余的錢換了一部分米糧、藥材、油等物,一并運回來了?!彼f道: “船資未付,我和這些益州的商行說好,他們先來看看,我們?nèi)f安縣會保他們在此地平安,若是買賣適合,將來再往來,船資就抵了。” 趙福生露出笑容,贊他: “你做得很好,應(yīng)變靈活,油糧、藥材將來都是需要的,若是能有穩(wěn)定供應(yīng),那再好不過?!? 鄭河被她一夸獎,心中也很是開心,說道: “大人不怪責(zé)就好,穩(wěn)定供應(yīng)倒是不怕,此次隨我一道前來的都是益州的大商戶?!? 不過問題就在錢不夠。 萬安縣雖說遭遇劫難,被朝廷放棄了,但事實上整個縣留下來的人口也不少。 縣內(nèi)商戶大量跑了,留下的儲備糧食并不多,如果沒有后續(xù)的供應(yīng),剩余的糧食是喂不飽縣內(nèi)的人。 一旦糧食短缺,便易出現(xiàn)糧價飛漲。 普通百姓生存艱難,手里沒錢,要是糧價再漲,許多人就再也沒有活路。 鬧了災(zāi)荒后易生民變。 因此鄭河在買了木材,手里剩了少許錢后,便索性以馭鬼者的身份與幾個糧行的商人搭上了路,以半威脅、半利誘的方式讓他們運了一部分糧食上船。 “這一批糧食送來應(yīng)該能解幾個月的燃眉之急,熬過了冬天后,再想其他的法子。” 從這廝話里的意思,已經(jīng)透露出要賴賬的意思了。 馭鬼者大多命不長,劫迫商戶、士紳捐錢、捐糧的事時常有,鄭河說完這話,半點兒心虛的感覺都沒有。 趙福生道: “稍后你跟龐先生對對賬,這一次的錢能結(jié)盡量結(jié),不能結(jié)的,再看能不能以物易物,若是不行,便先打欠條,到下回他們再來時,便將錢結(jié)了?!? 她這話一說完,鄭河愣了一愣: “我們哪有錢呢?” 話音一落,鄭河就有些后悔了。 廳里還有‘外人’在,他怎么也不該將縣內(nèi)銀子窘迫的情況告知鐘瑤三人。 想到這里,他不由又看了三兄弟一眼,眼里帶著疑惑。 “現(xiàn)在沒錢,很快就有了。”趙福生也看了鐘瑤三人一眼。 她這話的意思聽得鐘瑤有些不安,連忙表態(tài): “我也有些家資,愿——” “你想多了?!壁w福生搖頭。 她如今是缺錢,但她已經(jīng)看不上從單個的馭鬼者身上撈油水了。 “昌平郡這次讓我們幫忙辦案,丁大同怎么也得出些銀子吧?州府呢?州府也該獎勵些錢——” 與馭鬼者相比,州郡才是大戶,她也希望這一次送鬼入京之行,最好是能查清紅鞋鬼案相關(guān)的線索,順便再賺些功德,再加上此行還能從州郡要些銀錢補貼,那就再好不過。 鐘瑤心下一松,接著又強忍歡喜,趁機問她: “趙大人如果此次愿意伸出援手,丁大同定是愿意答允大人要求的,但是鬼胎案迫在眉睫,丁大同給我們定的時間已經(jīng)快到了,如今還沒有出發(fā)——” 他斟酌著話語,怕將趙福生激怒: “萬安縣離昌平郡有好幾天的路程,就怕誤了時間,到時路上鬼胎生變——” 趙福生笑了笑: “誤不了的。” 她的話令鐘瑤三兄弟面面相覷,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話說到這份上,鐘瑤也不敢再追問了,只好干笑了兩聲,不出聲了。 鄭河此時才終于找到機會插話: “大人準(zhǔn)備去昌平郡?” “昌平郡發(fā)生了鬼案,請我們?nèi)兔Φ?。”趙福生將此次昌平郡的鬼案大概說了一些。 等她說完后,武少春突然開口: “大人,你之前提到過,萬安縣需要有馭鬼者鎮(zhèn)守就行——” 當(dāng)時趙福生說了允許他同行,但因事出突然,昌平郡的這樁案子接引人是帝京謝家人,因此本來留守的孟婆要同行,他就被迫留了下來。 這會兒鄭河回來了,他也是馭鬼者! 武少春有些興奮: “讓鄭河留守,我跟大人同行,行不行?” 他的話令其他人愣了一愣。 趙福生看向武少春,他眼里帶著期待之意。 從武少春進入鎮(zhèn)魔司以來,就一直很努力,沒有馭鬼時,每次辦案并不退縮,努力學(xué)習(xí)。 自己早前答應(yīng)了允許他同行,事后反悔,他也沒有心生怨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