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自己一直都在意。 那晚在醫(yī)院回去后,她其實一整晚都介意的沒睡。 “那天晚上她突然發(fā)燒,穆叔叔和穆阿姨給我打電話,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她的主治醫(yī)師就跟我說過,讓我注意點,她現在醒了,不代表徹底好了,這段時間發(fā)燒的時候要格外注意,很容易引起再度昏迷,所以我才過去的。” 裴晏舟苦笑,“程溪,如果我真的任由她自生自滅,那也只能說我是個無情無義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喜歡。” “那她現在好了嗎,我看她已經能走路了。”程溪低聲道。 “好了,已經沒什么問題了,她再不好,我也沒有心思管她了。”裴晏舟忽然說。 程溪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舍得?她可是你在乎的親人。” 裴晏舟見她這幅模樣,心里升起了一絲希望。 她還會介意這些說明她還在乎。 若是漠不關心,他就該像前陣子一樣絕望了。 “程溪,我最在乎的是你,沒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裴晏舟輕輕的將她拉到身前,“以前,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只知道自己愛你,可是我不清楚原來自己已經這么愛你了,跟你沒有聯系的這段時間,我很煩躁,心情不好,脾氣也差,活得像行尸走肉一樣。” “哪有那么夸張。”程溪才不想去相信他。 “不信?”裴晏舟忽然伸手卻解自己病服紐扣。 “你干什么。”程溪嚇得往門口一看,趕緊攔住他。 “我讓你看看我瘦了多少。”裴晏舟說道,“自從跟你沒來往后,我體重狂掉。” 程溪沒在說話,任由他解開自己病服,然后看到她以前很喜歡的胸肌通通都沒有了。 她心中酸楚,眼淚差點就冒了出來,“你身材都不好了,胸肌也沒有了,就你這幅身材,誰稀罕啊。” 裴晏舟盯了她發(fā)紅的眼眶幾秒,伸手用力把她拉進懷里,手輕輕的壓住她后腦勺,“你喜歡我有胸肌,等我好了后,一定拼命鍛煉回來,你忍忍,我很快就會好的。” 程溪用拳頭錘他背,罵他,“你有病啊,要是真有那么喜歡我,為什么送我?guī)滋旎ň筒凰土耍矝]看見你來找過我,有你這種喜歡人的嗎。” 裴晏舟被錘的一臉委屈,“那天在公寓里,你突然搬走,決然離開的樣子,讓我以為你想徹底跟我劃清關系,我沒去找你,是怕你更討厭我死纏爛打,我其實每天都想去找你,好想你,后來在醫(yī)院里看到你跟一個小男生在一起,我以為你徹底的不要我了。” 他現在才明白,當深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有些話甚至都不敢去問。 他怕問了,程溪說已經不愛他了,忘了他了。 那些才是最難承受的。 程溪腦袋擱在他肩膀上,眼淚嘩啦啦的飆了出來。 什么意思嗎。 她只是想嚇嚇他,讓他長點教訓,誰知道一個大總裁,面對感情的時候那么蠢。 她也以為他不喜歡追著自己道歉、討好,還覺得他對自己根本沒幾分耐心,所以也決定要忘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