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代罰者波頓帶隊來到“巴蘭漁業公司”的會議室,地上整整齊齊排著兩排尸體,好像是有人在他們死了之后,又給他們排好隊一樣。 地上滿是木屑,沒有一件還完整的家具。 窗戶上的玻璃早就碎了,而且這些玻璃很像是劇烈的爆炸所產生的沖擊波震碎的,因為目測地上的尸體上有很多玻璃碎片。 但奇怪的是,沒人目擊或者聽到劇烈的爆炸。 最奇怪的就是外面一顆大樹的樹枝,伸到了房間里,從外面看的話,就好像這顆大樹彎下了腰,把自己的樹枝伸了進來。 有人目擊到,這顆大樹好像突然活了過來,有人還聽到大樹說話了。 另外會議室有面墻壁好像有了彈性一樣,變成了波浪狀,其中有兩面墻壁上滿是拳頭大小的窟窿。 參加過戰爭的人,對這樣的情景很熟悉,這是被敵人的重型機槍或者機關炮掃射過的房間。 只不過問題是,誰也沒有目擊到這里曾經出現過重機槍,也沒有聽到重機槍的聲音,更沒有留下架設的痕跡。 所以警方認為這是一起非凡案件,就移交給了代罰者,蓋爾表面上是“暴風之主”的信徒。 波頓看了一眼霍伯特留下的哪行字:“這很可能是仇殺,但應該是很久之前結的仇。 “兇手一連殺了這么多人,竟然還寫了‘嘿嘿’,足見是個理智又變態的非凡者!” 這時候有名警官快步從樓梯那邊走過來:“諸位,有什么線索了么?” 波頓有些憤怒地看了警官一眼:“我們才剛到。” 那警官堆滿笑臉:“是下面那群記者,一直在問來問去,我是想如果有什么線索的話,就去搪塞他們一下。” 波頓有些不耐煩地道:“告訴那些記者,是仇殺,或者黑幫火拼。” 警官有些尷尬地道:“報警人看到了墻上的這行字,現在記者也都知道這行字了,大家們都已經知道不是簡單的仇殺或者黑幫火拼。” 兩名代罰者隊員看向自己的隊長,剛才隊長還很肯定地說這是仇殺。 波頓老臉一紅,伸手把一面墻捶得一晃:“怎么就不是仇殺?” 警官不知道內情,還趕緊解釋道:“因為仇殺的話,一定會寫‘我報仇了’之類的話,對方寫得卻是‘我找到你們了’,這顯然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的開始!” 波頓一愣,又看了一眼墻上的字,自己嘟囔道:“不是因為‘我找到你們了’,所以才報了仇?” 這讓他想起了極光會那些瘋子,他依舊堅信這是仇殺,因為他接手過太多類似的案件。 一個普通人被某個惡霸盯上,致使家破人亡。 這時候那個普通人遇到了成為非凡者的機會,在幾年或者十幾年之后,已經被仇恨和魔藥扭曲了心智的復仇者,一定會回來大開殺戒。 只不過現場不時太血腥,也沒有看到蓋爾家屬的尸體,據調查顯示蓋爾的家屬還好好的。 就這一點而言,似乎有點反常。 這是官方非凡者跟警察在思考案情的理念上的不同,波頓懶得跟警官解釋:“那你就按照黑幫火拼向記者解釋,不行我去跟那些記者說。” 兩名代罰者隊員趕緊讓警官按照隊長的說法向記者解釋,因為在上個月,隊長剛剛因為打了記者受到了總部的懲罰。 …… 霍伯特和佛爾思再次出現在康納特城的街道上時,兩個人立即融入到游客們歡快的氣氛當中。 對于魯恩人而言,度假的首選就是康納特城。 在霍伯特的印象里,迪西海灣剛剛好在亞熱帶的北部邊緣,海面上溫潤的風正好吹到康納特市,在整個北大陸都進入寒冷干燥的冬季時,這里依舊溫暖如春。 而夏天的時候,南威爾郡的克魯斯山脈又能阻擋大部分從東南部而來的炎熱空氣,所以康納特城的夏天沒有其它濱海城市那么熱。 這里還有海灘,還有距離海岸線不遠的小島,可謂是天造地設的旅游勝地。 現在還在新年假期里,來自北方各郡的游客非常多。 阿普頓的公司,以及“巴蘭漁業公司”都在另一個區,那里的游客較少,還不太能感受道度假勝地的氛圍。 在購物街和海岸街,這里人潮涌動,街頭上到處都是藝人在進行表演,這些表演大部分都是一個人就能獨立完成的樂器表演,比如小提琴、薩克斯之類。 霍伯特跟佛爾思小聲地聊著天,偶爾駐足欣賞街頭的表演,遇到精彩的地方,霍伯特還會打賞幾個銅便士。 一般有表演的地方,人都是很擁擠的,霍伯特會輕輕攬著佛爾思的肩膀,以阻擋其他人。 一開始佛爾思被街頭藝人的吉他表演所吸引,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有些臉紅。 她也不清楚是在什么時候,就不太抗拒跟霍伯特有親密的舉動了。 這時候,她聽到霍伯特在自己的耳邊道:“我也會彈吉他!過幾天你幫我從貝克蘭德買一把,我談給你聽。” 霍伯特當年上大學的時候,還是個文藝青年,不光會彈吉他,歌唱得也很不錯,曾經也是校草一樣的人物。 可是畢業后,人家拼的都是“你知道他爸爸是誰”?漸漸的,吉他也很少彈了。 佛爾思感覺自己的胸口“咚咚咚”地跳:“好,好啊。” 在貝克蘭德很少聽到吉他演奏,這是費內波特王國的特色樂器,貝克蘭德的紳士們認為這種樂器過于輕佻。 在魯恩,只有這種旅游城市才有吉他表演。 霍伯特越聽越是技癢,干脆拿出了一張5蘇勒的紙幣:“你好,能否借你的吉他一用?” 這是在康納特城經常會發生的一幕,來度假的某位紳士突然技癢,就借藝人的樂器一用,彈奏一曲。 但那大多數都是小提琴、手風琴之類,很少有人借吉他用的,不過周圍還是立即想起了鼓勵地掌聲。 “當然可以。”街頭藝人,一個年輕的留了些胡須的小伙子起身,把吉他遞給霍伯特。 霍伯特謝過了年輕人,一手接過吉他,一手拉著佛爾思的手繞過街頭藝人的“錢箱”。 霍伯特專注地撥弄著琴弦找手感,佛爾思卻莫名有些緊張,因為周圍至少有幾十個人在圍觀,更外層的游客更多。 關鍵是她從沒有見過霍伯特碰樂器,很替霍伯特擔心。 古典吉他跟現代吉他多少有點不同,但也差不多,霍伯特調好了音,腦子里突然陷入了懵逼的狀態,因為他滿腦子都是《藍蓮花》、《旅行》、《成都》這些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