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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奧黛麗也僅僅是這么想一想，因為如果真這么做了，就意味著她將要出賣塔羅會，她才不會這么做。

    “這個屬于特倫索斯特帝國的隱秘。”霍伯特道：“本來我不打算向大家說明的，但如果大家想要問的話，也價值5000鎊。”

    克萊恩突然明白過來：“皇帝”團購的銷售模式，被“正義”用眾籌破解后，現在又搞起預售了！而且這招欲擒故縱，用得也實在太明顯了。

    霍伯特讓談話回到正題：“讓我們繼續所羅門帝國的問題，可能大家會有疑問，六神為什么沒有在真實造物主和所羅門羽翼還沒有豐滿，或者干脆說所羅門還沒有成神，還沒有聚攏那么多天使家族的時候，就聯手對付真實造物主？”

    “小太陽”揚了揚脖子，他剛才就想過這么問題。

    其他人也知道是要說到重點了，開始聚精會神地注視著“皇帝”。

    “接下來我所說，是這個問題具備重要價值的地方之一。”霍伯特道：“之前我只簡單說起過，但說得很模糊。

    “在第四紀一開始的時候，六神之間有著不小的矛盾，矛盾的根源之一是祂們之間嚴重缺乏信任。

    “至于為什么會嚴重缺乏信任，這一點屬于第三紀的歷史遺留問題，不在這次的回答當中。

    “矛盾的第二個根源，是相鄰途徑的問題，暴風之主、永恒烈陽、知識與智慧之神為什么到現在也是敵對的狀態？因為他們是相鄰途徑。

    “同樣戰神和黑夜女神到現在還是敵對的狀態，因為他們也是相鄰途徑！

    “而大地母神和后來的蒸汽與機械之神就暫時沒有神靈級別的，相鄰途徑的敵人。雖然有的國家會抵觸這兩個信仰，但是他們一直沒有出現死敵一樣的教會。

    “就算是之前互相指責的大地母神教會和知識與智慧教會，雖然關系很差，也沒有上升到死敵的程度，正是因為祂們兩位神靈跟其他神靈都不是相鄰途徑的原因。”

    佛爾思先是微微有些驚訝，接著感嘆：原來教會與教會之間矛盾是這么來的！這才是非凡世界真正的樣貌啊！在這之前，我都只是看到了這個世界的表象。

    埃姆林也有類似的想法，雖然他到現在都還不是太明白“相鄰途徑”意味著什么。

    這時候“世界”突然沙啞著嗓子問：“關于相鄰途徑方面我有一個問題，比如說風暴教會跟永恒烈陽教會有矛盾，這可以理解，畢竟雙方的途徑可以互換。

    “如果換到了對方的途徑，就等于在壓縮對方的‘魔藥空間’。

    “可是到了真神層次，祂們已經成神了，互換還有意義么？為什么還會有這么劇烈的矛盾？

    “還是說雙方的教會積累了足夠的仇恨，讓神靈之間的矛盾加深，才變得敵對起來？”

    阿爾杰、奧黛麗等熟悉“途徑互換”知識的成員都是微微一愣，他們之前也都或多或少想到這么問題，可是被“世界”這么一提醒才意識到，這應該也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霍伯特微笑道：“世界先生能發現這個問題，證明他的思路非常敏銳。

    “正如大家所想，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是遠古太陽神對非凡世界的最大貢獻。

    “但是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們，等其它問題如果有所涉及我再告訴你們，但也不能細說，只能說一個大概，因為它的價值太高了。

    “如果哪位成員成為序列2天使后，如果還想沖擊神位的話，我倒是可以免費把細節告訴他。”

    灰霧后的克萊恩眼神一凝：遠古太陽神對非凡世界的最大貢獻？

    “小太陽”也很想知道：這個貢獻到底是什么？

    接著大家才幾乎同時意識到，這個問題已經高端到天使以下沒有資格知道的層次。

    可是……

    大家看向“皇帝”：你為什么又會知道？

    霍伯特好像看出了大家的想法，微笑道：“我的情況比較特殊。

    “讓我們繼續回到剛才關于六神的話題，之前我說過，六神是因為看不慣真實造物主教會的教義才聯手的。

    “我必須承認，這個原因對六神而言是最微不足道的因素，或者說這是僅僅可以成為聯盟口號的理由，并不能說明什么。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真實造物主和所羅門帝國陣營的力量急速膨脹，讓六神感受到了威脅。

    “特別是表面上效命于所羅門，且跟真實造物主有緊密聯系的天使家族們。

    “比如祂們當中有亞當、阿蒙這樣，距離真神只有一步之遙的天使之王，因為祂們天生具備唯一性，所以完全有實力可以跟真神一戰。雖然贏不了，卻也難以被真神干掉。

    “還有許多天使有成神的希望，比如距離神位只差一個儀式的‘門先生’，還有梅迪奇也有成神的希望，甚至安提戈努斯在表面上看也有成神的希望，不過祂始終會差那么一點就是了。

    “如果祂們當中有一兩個成神的話，真實造物主陣營將有足夠的實力去獵殺任何一個神靈，同時還有實力暫時阻擋六神之間的支援。”

    這正是克萊恩非常希望得到的答案，他深吸了口氣：果然，一些看似復雜的問題，其背后的博弈其實并沒有多么復雜。

    奧黛麗想起了霍爾家族的一句名言：讓自身和敵人變得團結的，往往是更強大的敵人。

    嘉德麗雅則感慨：特倫索斯特家族的記載也太詳細了！我讀到的一些文獻當中，遇到類似的問題，只會有一兩句模棱兩可地描述，剩下的全靠自己的猜測來補充。

    佛爾思等其他成員則都已經進入了“聽故事”的環節，并會在內心感嘆：真正的歷史比故事還精彩。

    大家安靜地聽霍伯特繼續道：“首先感覺到威脅的是風暴之主、永恒烈陽和知識與智慧之神，因為真實造物主跟祂們也是相鄰途徑。

    “于是，矛盾最深的三位神靈，暫時擱置了仇恨，將矛頭一起對準了真實造物主……”

    阿爾杰突然道：“抱歉，皇帝先生，打斷你一下。

    “我們之前討論過‘牧羊人’的能力，那么到了真神層次的‘牧羊人’，是否可以，可以……”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可以放牧其他的神靈？”

    嘉德麗雅頓時舉得后背發涼：這，這個問題未免也太褻瀆神靈了！

    埃姆林差點起身：給他的身上淋圣水！把他泡進滿是圣水的水缸里！或者用木釘刺穿他的心臟吧，把他掛起來！“倒吊人”怎么敢有這樣的想法？

    佛爾思只是短暫驚訝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靜下來，她已經快要習慣這種言論了。

    戴里克望向皇帝先生，因為有“牧羊人”長老的存在，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奧黛麗和克萊恩都已經習慣了，甚至“愚者”都沒覺得這是虎狼之詞，還在感慨“倒吊人”這個思路很新奇。

    其實在本周看到的羅塞爾日記上的一些信息，已經樣克萊恩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羅塞爾曾經提到，“黃昏隱士會”的成員對所羅門帝國和真實造物主充滿了敵意，原因就是有些成員懷疑，真實造物主有放牧神靈的能力，這是對神靈的最大褻瀆。

    現在克萊恩聽了霍伯特的描述，這讓他認為，是不是褻瀆神靈還在其次，真實造物主跟那些成員之間是相鄰途徑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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