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官人認識范寧嗎?”王氏小心翼翼問道。 朱孝云點點頭,“父親寫信來說過此人,說他原本愚鈍,后來忽然變得天資絕頂,一舉奪得吳縣選拔賽第一,前不久解試中,又奪得童子解試第一,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少年。” 說到這,朱曉云不解地問妻子,“你怎么忽然提到他?” “他今天來我們府上了,來拜訪佩兒?” ‘拜訪佩兒?’ 朱孝云有些愕然,“他和佩兒很熟嗎?” 朱孝云只是大概了解范寧,他對范寧和自己女兒的關(guān)系一無所知。 “他們很熟悉......” 王氏盡量用一種比較和緩的措辭,“你也知道佩兒曾經(jīng)裝扮成男孩兒在延英學(xué)堂讀了半年的書,她當(dāng)時的同桌就是范寧。” 朱孝云張大了嘴,半晌他啞然失笑,“這很有趣啊!” “官人覺得有趣?” 王氏憂心忡忡道:“他們天天廝混在一起,會日久生情,互生情愫的,官人不擔(dān)心嗎?” “佩兒才十歲吧!考慮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你女兒已經(jīng)不是黃毛小丫頭了!”王氏忍不住提高了聲調(diào)。 “好吧!好吧!你先別急。” 朱孝云連忙安慰妻子,“告訴我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 王氏便將今天范寧上門拜訪,自己沒有讓女兒出面,最后女兒卻擅自跑出去之事給丈夫說了一遍。 她對范寧的評價還比較客觀,她認為范寧知書達理,是個懂事的孩子,關(guān)鍵是自己女兒太任性了,說得不客氣一點,就是一個野丫頭。 當(dāng)然,野丫頭這種詞她不會在丈夫面前說出來,她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佩兒從小被她祖父寵壞了,隨心所欲,非常任性,我擔(dān)心這樣讓她任性下去,會有一些對她不利的閑話。” 朱孝云知道妻子對自己父親管教孫女的方法一直有微詞,今天說起女兒之事,隱隱又有點責(zé)怪自己父親的意思,這讓朱孝云心中有點不太舒服。 他勉強笑了笑道:“女孩兒出去和朋友游玩,這本身并不違背禮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要管束佩兒,整天把她關(guān)在家中,也不現(xiàn)實,不如讓她多交些朋友,今天柳舍人帶兒子來拜訪我,他兒子不錯,是我們吳江少年楚翹,可以讓佩兒和他接觸一下。” 丈夫雖然說得輕描淡寫,王氏心中卻一動,去年她回吳江給老太太守孝之時,三嫂柳華就隱隱給她提及到她侄子柳然,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卻很明顯,就是想給佩兒做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