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劉沁咳嗽一聲,出列向天子趙禎躬身施一禮道:“陛下,微臣有幾個疑問,能否問一問范大夫?” 趙禎面無表情,點點頭,“準奏!” 劉沁立刻回頭問范寧道:“薛宗孺指控歐陽修和兒媳有染,并未有確定就是在自己府宅中,如果是在別處,那詞意也未必不能符合,請問這怎么解釋?” 范寧冷冷道:“劉學士說這句話的前提就是認定歐陽修和兒媳有染,那劉學士有什么證據(jù)先下這個結(jié)論?薛宗孺又憑什么說在別的地方,他又有什么證據(jù)?要不要把薛宗孺找來,我來質(zhì)問他?” 薛宗孺是七品官,沒有資格參加小朝會,范寧直接把矛頭對準了薛宗孺,那要不要把他找來? 劉沁迅速瞥了一眼賈昌朝,見他向自己搖頭,這件事不能把薛宗孺找來,劉沁干笑一聲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大家都認為歐陽修和兒媳有染,我自然也是從這個前提出發(fā),倒是范大夫一口否認,不知范大夫有沒有找到什么直接證據(jù)?證明那首詞和吳春燕無關(guān)?” 劉沁這話就有點令人不齒了,既然他支持薛宗孺的指控,那就應(yīng)該是他來證明這首詞和吳春燕有關(guān),現(xiàn)在他卻要范寧證明這首詞和吳春燕無關(guān)。 這就像一只羊,你非要說它是豬,你卻不能證明它是豬,卻非要別人來證明它不是豬一樣,說白了,就是無理取鬧。 其實所有人都明白,歐陽修府中沒有小樓和池塘,這就是最大的證據(jù),歐陽修十有八九是被造謠污蔑。 沒有人注意到,天子趙禎的臉色已經(jīng)漸漸變得鐵青。 范寧挺直腰冷笑道:“恐怕讓劉學士失望了,我還真找到了這首的原稿,也找到了這首詞對應(yīng)的女人。” 范寧這番話令大殿內(nèi)一片嘩然,張堯佐有點急了,出聲喝問道:“范大夫,請問此人是誰?” 范寧不理睬他,躬身對趙禎道:“陛下,臣必須保護證人,微臣今天上午會給陛下提交一份完整的報告。” 趙禎點點頭,“那朕就等著你的報告,如果薛宗孺確屬誣告,朕必將嚴懲不貸!” 說完,他不再理會張昇,起身道:“散朝!” 張昇呆住了,他的彈劾只說到一半,天子就宣布散朝了,他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寒意。 ……… 劉沁快步趕上了賈昌朝,跟在賈昌朝身后,他低聲問道:“賈公,我們該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賈昌朝冷冷看了他一眼。 “恐怕這次薛宗孺兇多吉少了!” “他兇多吉少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賈昌朝不滿地瞪了劉沁一眼,轉(zhuǎn)身便揚長而去。 劉沁望著賈昌朝走遠的背影,心中不由哀嘆一聲,賈相公不認帳了,這可怎么辦? 他不是擔心薛宗孺,而是擔心自己,上午他在朝會上跳出來,明顯是薛宗孺同黨,一旦薛宗孺被問罪,自己能逃過關(guān)系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