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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十年沒回內地，涂新看到這一切，既覺得熟悉又覺得陌生：“老哥，我，我死了后，你把我葬在老家的后山吧。”

    涂老橫他一眼：“你的病情，我會好好研究，爭取讓你活久一點。”

    涂新看過不少名醫，都說他最多還有半年可活，所以他早已坦然面對生死。

    “不用這么麻煩的，我不怕死。”

    涂老狠狠瞪著他。

    涂新立馬投降：“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你是老大，你想怎么著就怎么著，我聽你的。”

    來到國營飯店。

    宋落櫻歪頭看著涂之遙：“你想吃什么菜？”

    涂之遙從小開始學中文，所以認識黑板上寫今日供應菜單，她點了一連串：“紅燒肉，水煮魚，青椒腐竹炒肉絲……”

    涂之遙點了十多個菜。

    一共是二十塊錢，三張糧票。

    涂之遙一臉好奇地看著宋落櫻：“你們這里吃飯還要糧票？”

    宋落櫻點頭：“嗯，我們這里規矩很多，吃飯要糧票，去外面，要介紹信。”

    涂之遙眨巴著眼睛，媽呀，這么麻煩的嗎？不過，這樣一搞，比香江那邊要安全很多。

    一桌子菜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有人湊在一起竊竊細語：“好舍得，一餐吃了二十來塊，都夠我一個月工資了！”

    有人指著涂之遙：“你看那位同志穿的那么洋氣，還戴著帽子，有點像國外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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