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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到殖民地護衛(wèi)工作的那一部分私掠艦隊,也全都成了他的直屬部隊。
至少在紐曼家族眼中確實是這樣。
紐曼家族還特地為女兒、準(zhǔn)女婿準(zhǔn)備了一座位于城外,自帶獵場的豪華莊園。
蒂麗兒雖然不在這里常住,入夜之前就要像每一位淑女一樣提前回家。
但是按照他們在訂婚前交往時的習(xí)慣,一天中倒是有大部分時間都會纏在比爾的身邊。
這一天也跟往常一樣,即使已經(jīng)到了傍晚,她也還沒有急著回去。
似乎是在珍惜與未婚夫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比爾”則坐在自己采光良好,窗明幾凈,最重要的是由紐曼家族重金打造的書房里。
身上穿著紐曼家私人裁縫大師精心縫制的軍裝,外觀英武,清涼舒適。
咚咚咚
手指一下下敲在擺滿了文件的書桌上,悅耳的聲響證明這張看似不太起眼的書桌也不是凡品。
表面像是價值千金的柚木,卻又不僅僅是柚木。
而是在當(dāng)前高端家具制作中一種有錢也未必能買到的上等材料:老船柚木。
也就是用過去在海水中浸泡多年的柚木船板,拆下來重新生產(chǎn)高端桌面或者案幾之類。
期間往往還特意保留作為船板的各種榫卯孔或者船釘孔,來顯示它們確實曾經(jīng)在戰(zhàn)艦上服役過。
紐曼家族掌管著海軍基地的庫房,這門上等生意自然也成了他們的壟斷買賣,廣受上流權(quán)貴和富商階層的歡迎。
他們手中還有大批的種植園甘蔗、煙草、靛藍、可可、香料;
日進斗金的聲色場所夜鶯之歌;旅店、船塢、酒館等等。
凡是外人能想到的行業(yè),他們在皇家港,在11000平方公里的阿拉瓦克島上全都摻了一手。
而且只是伯爵之家的紐曼,不像拜倫一樣,有一個偉大的復(fù)國偉業(yè)需要完成,沒有那么大的支出。
論起高端的享受,某花錢如流水的流亡人員簡直拍馬也難及。
而對于享受到這一切紅利的“比爾”來說,一場婚姻讓他少奮斗二十年完全不算夸張。
背后不知道多少人表面上對他指點點,暗地里嫉妒的雙目通紅,把牙齒都快要給咬碎了。
“超載的戰(zhàn)車又怎么樣?滿載的貨船又怎么樣?我就喜歡開大車!開大船!”
“要是有一天意外死于蒂麗兒小姐夜間翻身,那也是我咎由自取,命該如此!”
“性格惡劣?有人說她胖,就會被她下令折磨致死,讓胖這個詞成了禁忌(166章)?該!
只看中外表的人就該有如此下場。”
“錢不錢的無所謂,我只是恰巧喜歡豐滿一點的”
過去,頂著比爾身份的布魯赫對這些全都不屑一顧。
要不是為了踐行守護主君的誓言,打死他都不會多看蒂麗兒一眼。
可意外總是不期而至。
他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忽然之間一切就全都變了。
看著落地玻璃窗戶之外,正在和幾個侍女一起在花園里摘花,走一步百花都要顫三顫的龐然大物,布魯赫的眼神中竟然多了幾分癡迷:
“寬闊的額頭其實象征著福氣。
塌塌的鼻子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畢竟高鼻梁看的太多,這個女孩明顯格外與眾不同。
因為太過肥碩而微微下垂的雙頰,唔,怎么能以胖瘦分美丑呢,我感覺肥肥的也很可愛啊。
哪怕是那顫巍巍的雙下巴,我也能瞧出三分嫵媚。
甚至就連那像一堵城墻般臃腫的身體,也讓人感到安全感爆表好不好?
話說,我過去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身上有這么多優(yōu)點呢?”
訂婚儀式已經(jīng)過去了好多天。
他漸漸從自己的未婚妻蒂麗兒小姐身上,感受到了太多不同尋常的地方。
布魯赫重新審視自己,感覺自己與過去相比大抵是病了,但最最讓人恐懼的是,他根本就不想治!
而且這種糾正錯誤的欲望,也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低,越來越消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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