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宇文宴難得的聲音輕柔,但這特有的冷漠反而讓太后不適應,甚至心中涌起了別樣的疏離。 她心中明白,孫兒這是怪罪她故意苛待葉輕悠,但葉輕悠這次的確做得太過分,連熹郡主都開始利用起來,往后可還了得了? “不吃了。” 太后強硬地推開他手中的碗,“你怪罪哀家就直說,不必擺出這樣一幅陰陽怪氣。” “孫兒怎會怪罪,皇祖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孫兒好。但孫兒也是為了皇祖母的身體,良藥苦口,何況這是上好的蜂蜜水?難道皇祖母不肯領孫兒的情?” 宇文宴并未躲開,而是強行逼著太后把那一碗甜水全部喝光。 太后無奈,只能被迫一勺一勺的灌下。 方姑姑在一旁很想上前,卻被宇文宴的氣場壓制。她從未見過太后這般委屈,甚至眼眸里都潤起淚光。 看到那碗里一滴甜水都不剩,她連忙接了過去,遞上清水給太后漱口。 宇文宴淡定的起身,看著太后吐水漱口,好似他剛剛喂的都是毒藥,根本不是助她身體康愈的蜜湯。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為有性子。有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任性,也有應為卻不愿為的固執。” “好比皇祖母,明知孫兒給您喂下的是上好的蜜湯,卻也不愿下咽。那又何必逼迫孫兒做不愿做的事?亦或者,您心里根本沒有把我當成應該疼惜的人,只是當做一個任您呼來喝去的狗?” “!!!你放肆!” 太后嗆咳不停,卻也不忘叱罵,她顫抖著手,指著宇文宴,“你是不是早就厭惡哀家管制著你?居然能說出這么涼薄的話!” “涼薄的話,總比涼薄的事要好。起碼孫兒沒直接殺了您最喜愛的福兒,也沒給那兩只鳥兒掐死烤了。” 宇文宴提起太后的狗,驚得太后瞠目結舌,她頓了半晌,自嘲一笑,“原來哀家這些年對你的栽培與呵護,都比不得你喜歡的一條狗,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居然還記得。” “因為那是母妃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您即便殺了它,孫兒也不會忘記生于誰的肚子里,除非您直接把孫兒毒傻。”宇文宴的聲音十分平靜,靜的讓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害怕。 太后蒼桑的眼眸看著他,那渾濁的瞳孔充滿戾氣與委屈,最終只化為一個字:“滾!” 宇文宴退后了兩步,“皇祖母身體不佳,孫兒大婚也不必出席慶賀,待大婚禮成,會帶輕悠來給您磕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