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初二千里的邊關路,他可是差點死在半道上。 “還有件事兒,前些時候,趙青云帶著兩萬騎兵來了,我沒讓他過老關。” “趙青云?” “正是。我估摸著,在知道長陽城的事情之后,他難免會有其他的想法。其他的幾個定邊將,多多少少的,也會有異心。只等一個契機,便真要大亂?!? 徐牧凝住神色,點點頭。 如今在河州的趙青云,是抵抗北狄的第一關,若有一日皇權衰落,不僅是割據那么簡單,更有可能…… 搖了搖頭,徐牧沒有想下去,只當自個想多了,再如何說,趙青云也是筒字營走出來的人。 “小東家,哪一日我們兩個要打一仗,你可得讓著我。”常四郎剝了枚花生,似笑非笑。 “讓條鐵,你要不要。”徐牧笑罵了句。他是知道常四郎性子的,左右都是開得起玩笑的人。 “狗爹養的,老子手底五六萬大軍,能把你打出花來?!背K睦闪R罵咧咧,“沒事滾蛋,滾出老子的渝州!” “告訴那位新帝,坐穩一些,坐得不穩,老子自個來坐?!? …… 罵歸罵,出渝州城的時候,常四郎終歸也送了二里,猶豫著從懷里摸出一壇水酒。 “長陽我就不去了,你替我,給小陶陶敬兩碗水酒。” “醉天仙?” “自個釀的梅子酒,僅一壇,他很喜歡?!? 徐牧抱了個拳,穩穩接過。 這一次入渝州,他總算收獲了一件事情。短時之內,常四郎應當是不會有異動了。 當然,并非是長久之計。 不管是常四郎,抑或是其他的定邊將,只要王朝不穩,依然會起勢割據。 這便是一個腐爛王朝的悲哀。 “山河萬里無袁君,此生難見相似人。常威,打酒,去打酒,老子的心痛病又犯了?!? 站在陽光中,徐牧沉默地頓了頓,繼而才穩穩踏步,往前沉沉走去。 …… 回到長陽之時,已經是隔日的黃昏。 相比起往日的蕭瑟,此時的長陽城內,約莫是奸相伏誅,新帝繼位,一時變得無比熱鬧。 “牧哥兒,明日便是年關了,若有租子舊債,該一并清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