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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晨曦心中突然有些發虛,但嘴上卻不服氣。
“怎么著,我們不歧視生活條件不好的,反過來還要被反向歧視了?
如果她真是這樣的人,我就是瞧不上,怎么了?”
眼見陳紹聰還要再勸,她煩躁的擺手:“行了,這些爛事以后再說,我現在要去做手術了。”
說著就噠噠踩著高跟鞋走了。
陳紹聰看著好哥們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倔脾氣,對上一模一樣的倔脾氣,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陸晨曦氣鼓鼓的離開了,迎面碰見傅院長為首的一群醫院領導,她乖巧的和傅院長等人打了聲招呼。
傅院長看見愛徒,就讓其他院領導離開了,然后斜眼看著她,見她裝可愛,無奈的招了招手,讓她跟他到邊上說話。
“怎么了,傅老師,我這剛回來,難道又犯錯了?”陸晨曦陪笑道。
這么乖的愛徒……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臺非常急。
您這嘩嘩用得好啊!
“您以為我是誰?葉春萌嗎?早就聽說當初她進仁華時,如果不是孫醫生,您就想把她直接收為徒弟的。
總之就是沒時間。
這才是他最頭疼的。
“哦,好。”陸晨曦乖巧答應。
完全就是因為她不上心,才拖到現在。
結果他聽到了什么?
臭脾氣的愛徒,竟然沒有像往常那樣,反而直接‘哦,好’,就乖乖答應了?
別說不合適。
嗯?
不會眼前的是葉春萌,不是陸晨曦吧?
當然嘩嘩嘩嘩了!
那都是注了水的!
東拼西湊的湊篇數有意義嗎?
否則以她的臨床高水準,還有他的關照,早就副高甚至正高有望了,哪還會像現在這樣一直還卡在主治位置上。
更別說再往上進步了。
甚至不是第二次。
“傅老師,您什么意思啊?”陸晨曦見傅院長這么試探的呼喚,頓時瞪大眼睛,大嗓門又飚上去了。
可如今他必須加快這個愛徒的進步進度了,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晨曦?”
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這樣叮囑了。
別人如果實事求是的寫了,他這個當院長當老師的,難道真好不顧影響讓人改寫結果?
那臺也不能拖。
什么情況這是!
他原本都做好了再次被愛徒發牢騷拒絕的心理預期了。
要知道評副高的職稱就有一條和同事的關系。
就是這個臭脾氣,才是最大的障礙。
別人的大夫怎么能夠嘩嘩的出論文?
更有可能做出現在這樣的反應。
看看這一套套小詞,說的理直氣壯,只差說:“我不針對誰,我想說你們全是樂色!”
次數一多,他甚至都能背出她的那些牢騷話:“那種沒話找話說的文章,我沒功夫寫,我這臺手術下了,還有加臺。
葉春萌的確比陸晨曦乖巧多了。
就是陸晨曦那臭脾氣,知道了也會不答應。
搞得他提拔她當病區主管,都非常困難,背后做了很多工作,才成功的。
肯定要說不希罕!
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就算一輩子當主治,只要能拿手術刀,她絕對不為職稱什么的就要向誰屈服,改變自己!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這畢竟不是其他舉報,可以在舉報箱前安置攝像頭威懾,或者投訴直接信息轉交給被投訴對象那里,一對一單挑。
甚至沒準有不給他院長面子,就是實話實說的,給極低評價,讓無法通過的。
“哦,好?”傅院長無比驚訝的看著愛徒。
“你申報副高的材料我看了,臨床成績足夠好,論文也寫的不錯,就是篇幅太少了,你抓緊時間,把去年心胸外急救手術給過一遍,找個點,再寫兩篇。”傅院長叮囑道。
他甚至都做好了打感情牌的打算,再怎么樣也要她立刻將副高職稱拿下。
就算論文數量夠了,要總是這么臭脾氣,同事評價肯定也不會高。
這太奇怪了!
否則光是以主治醫生當病區主管,領導副主任醫師,就非常不合適。
凡是手術做不好,只會嘩嘩出這種注水文章的,都應該回院重修,年數就按文章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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