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然,杭州城一應官員都被傳喚了過來。
為首的就是一下午如坐針氈的王用汲了。
他很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就是詐騙案嗎?怎么鬧得完全無法收拾了?
下面兩高翰文門生附郭縣令,許國、王家安更是惴惴不安。
胡應嘉看了看眼前的人,眼睛滴溜溜地在王用汲身上打轉。
這事,如果要輕拿輕放,那么開刀問責估計就到王用汲這兒了。如果要以儆效尤,肯定得拿高翰文祭旗。
雖然先前涉及的好些大型詐騙案,都是王用汲主持追責的。這完全有可能就是王用汲為了麻痹朝廷、百姓視線嘛?
事情既然已經失控,那就得想好背鍋的人了。
既然嘉靖反復強調的都是叫魂巫師案這個事,那就是不想鬧大。獻祭一個杭州知府王用汲似乎正好。
就在王用汲莫名其妙脖子有些微涼的時候。朱七走了進來。把房間里的杭州地方主官全都趕了出去。
很明顯,在胡應嘉聽到朱七講今天下午的抄家歷險記時,也是驚訝得直接大腦宕機。
“這讀書人,怎么都這樣。一遇到事兒就六神無主,靠不住的樣子,真是些慫包?!敝炱咴谝贿厡Ρ认惹案吆参牡哪樱贿呍谛睦锔拐u。
“如果私藏火器甲胄,豢養私兵,這就是謀逆大案了,與叫魂一案關涉反倒不大。一切安排,還請上差定奪?!?br>
胡應嘉雖然宕機是宕機,但也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趕緊給朱七戴高帽子。
誣陷一個封疆大吏謀逆,這種事情,可以做,但一定不能是自己。這要真做了,在清流內部都抬不起頭來。子曰,始作俑者,其無后乎。將來如果有人要對付清流怕就是得依樣畫葫蘆了。
而錦衣衛則不同,這機構不就是專門誣陷打擊皇帝看不順眼的大臣的嗎?別說扣謀逆,就是當場殺了新學一脈,別人也說不出什么二話來。畢竟皇帝是不會有錯的。延伸一下,皇帝的鷹犬也不會犯大錯。特別是現在清流主政的情況下。鷹犬沒有犯大錯的機會。
胡應嘉心里想的,朱七這種人哪里還不明白。他錦衣衛指揮同知的官職可不是靠出生掙的,也不是武力,而是一次次實打實地揣測對嘉靖的查案力度與方向要求掙來的。
朱七盯著胡應嘉看了一會兒,看得胡應嘉頭皮發麻。然后冷哼一聲,戴上頭盔出去布置了。
胡應嘉在朱七走后,嚇得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好在都被朱七攆出門了,沒人發現。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