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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停，停，我們倆的異形生理學(xué)都是零分?！碧偻枇⑾阊杆俚刈龀隽税蜖栁幕械摹皶和！笔謩荩翱靹e自己嚇自己了，你們沒被泰倫污染基因，你要是不放心這一點，就去問獅鬃號上借點設(shè)備給自己驗個血。我們說的‘問題’不是這樣的事?！?

    阿斯克勒庇俄斯依然沒什么好氣地評價：“如果真是這種‘后天污染’，反倒是好解決了?！?

    這句評價令德克爾感到困惑，而藤丸立香緊接著問了他一個似乎與目前的話題無關(guān)的問題：“圣吉列諾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

    德克爾在茫然中點了點頭：“他在向我們指引了這艘船的方向之后就消失了?！?

    “……大忙人啊?！碧偻枇⑾愕吐暠г怪?，然后再次轉(zhuǎn)向了德克爾，“我和阿斯克勒庇俄斯醫(yī)生本來想要討論的‘問題’——與其說是‘你們’的問題，不如說是‘圣血天使’的問題，這問題中的許多細(xì)節(jié)更應(yīng)該被放在你們的戰(zhàn)團議會上討論。我們可以向你保證，你們目前沒有任何除了‘是圣吉列斯的子嗣’之外的問題（此時她征詢地看向了阿斯克勒庇俄斯，后者稍微猶豫了一下，惱火地點了點頭表示確認(rèn)），但既然圣吉列諾不在，其中的具體細(xì)節(jié)是否能夠向戰(zhàn)團成員及逆行披露，我必須先問過但丁戰(zhàn)團長的意思?！?

    這一段話確實打斷了德克爾往不好的方向滑坡的思維，但又好像讓他的思維往另一個不好的方向里滑坡了下去：“——什么？‘圣血天使’的——問題？”

    “德克爾先生，你是圣血祭司。”藤丸立香近乎明示地暗示，“你的戰(zhàn)團中沒有比圣血祭司更清楚‘圣血天使’到底有什么問題的人了?！?

    這句話看起來完全把這位還相對年輕的戰(zhàn)團藥劑師給嚇毛了。

    ——

    好說歹說地勸走了德克爾之后，阿斯克勒庇俄斯這次總算是記得該換一個相對不那么公開的場合再開始發(fā)脾氣了：

    “兩心三肺又加裝了許多本不應(yīng)存在的器官的改造人也就罷了！”他在一個能被魔術(shù)徹底隔音鎖死的房間里對著藤丸立香——又或者說，隔空對著帝皇——大發(fā)雷霆，“吸血種又是怎么回事？他用這種玩意兒組建了一支‘保護人類’的軍隊？這和用隨時可能兇性大發(fā)的野狼牧羊又有什么區(qū)別？”

    藤丸立香再次嘆了口氣。

    “圣血天使不是死徒——雖然他們也有與之相似的吸血沖動缺陷，但他們顯然沒有‘死’，而且……”

    迦勒底的御主有些沮喪地在原地轉(zhuǎn)起了圈。

    這件事她沒法解釋，至少沒法單純用語言解釋清楚。要是阿斯克勒庇俄斯能夠首先充分地認(rèn)識到圣吉列斯，或者說，圣血天使，到底是一群怎樣的人的話，他或許就能更客觀地看待他們的“紅渴”缺陷——然而萬事沒有如果。

    “我們，從頭開始說。”停住了腳步的藤丸立香忍住了再嘆一口氣的沖動，下定決心般地開口，“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阿斯塔特的‘模板’是相應(yīng)的基因原體，這一點你是清楚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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