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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北淵脫了衣服：“苛刻？多少事例告訴我們，父母不管教孩子，自然就有人替父母管教。你想讓他們接受社會的毒打？”

    蘇南星說：“我是覺得小澤和陽陽已經足夠優秀了，這次的事情，也不是他們的錯。”

    陸北淵的動作頓了一下，搖頭：“你對小澤的了解，還是不夠全面。”

    蘇南星皺眉：“為什么這么說？”

    “有些骨子里的東西，改變不了。”陸北淵說：“難怪人家說龍生龍……”

    “什么啊，”蘇南星打斷他的話：“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小澤這孩子有多乖，多聽話，多孝順，你不知道？”

    陸北淵說：“那只是你看到的……”

    “我不許你這樣說他。”蘇南星語氣加重了一些：“我看到的，就是事實。難道小澤他害過人嗎？他有害人的心嗎？你為什么要這樣說他？”

    陸北淵沉默了幾秒鐘，沒說話。

    蘇南星眼圈紅了：“難道這么多年，你心里還有芥蒂？你從來沒把小澤當自己的孩子？”

    “怎么可能。”陸北淵說：“我對他怎么樣，你不清楚嗎？你說這樣的話，不怕我會傷心？”

    “你也知道傷心，那你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知人知面不知心。”陸北淵說：“我只是覺得……”

    “你不要說了！”蘇南星氣鼓鼓開口：“你今晚自己睡吧，我去客房。”

    “站住！”陸北淵一把把人抱住：“你敢！”

    “我怎么不敢！”蘇南星眼里有了淚：“你怎么能這么評價我們的兒子！他雖然不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但這么多年，他和我們親生的有什么區別！你聽聽你剛剛都說了什么！”

    陸北淵無奈：“就算是陽陽，我也這么說。他心里想什么，難道你知道？就算你是他親媽，到底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別人在想什么。”

    “你根本不是那個意思！”蘇南星說：“你就是帶著有色眼鏡看人！”

    陸北淵哄她許久，但終究是說出去的話，是潑出去的水，他想收回來都沒辦法。

    蘇南星是真的傷心。

    要是小時候，陸北淵有意見，那也還能理解。

    可是都這么多年了，孩子都要到了結婚的年紀了，他竟然這樣看待自己的孩子。

    蘇南星能不難過嗎？

    當晚，不管陸北淵說什么，蘇南星就是不跟他睡，果真一個人去睡客房了。

    她反鎖了門，陸北淵在門口哄了半天，好話說了一籮筐，蘇南星也不理他。

    他一回頭，看見陸暖陽就站在樓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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