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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剛烈走在前方,寂冷的燈光拉長著他身軀的陰影,他緩緩開口,平靜的聲音響在狹長的樓梯間里,“有什么事情他不喜歡說清楚,非要留點什么東西,讓你自己去猜。”
他撓撓頭,嘆了口氣,“老栗很多時候能跟上他的節奏,但是我就跟不上,這老小子經常笑話我。”
“你們這么多年的老朋友,柳理事開開玩笑也很正常?!?br>
何奧跟在吳剛烈的身后,順著階梯向下,緩聲道。
“哈哈哈,都說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聽了這話,吳剛烈笑了笑,“你可比我們年輕的時候會說話多了。”
他擺擺手,“老柳是個牛鼻子,說話牛哄哄的,一開始干啥都冷著臉,和人欠他兩百萬一樣,老栗那個樣子,你看著他好像挺像個領導的,但都是這么多年學出來的,一開始他就是個悶葫蘆,啥也不會,就在那里瞎搗鼓他那些超凡材料。”
他順著階梯緩緩向下,腳步踩在階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們最開始組建研究院的的時候,就幾個人,那時候咱們就是一個互助小組織,
“那時候亂的很,很多人獲得了超凡能力,就隨便作奸犯科,甚至搶奪別人的物品。
“有好幾個團體都看重老栗研究超凡物品的能力,想招募他,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老栗很討厭這種行為,但又不得不自保,于是找了幾個他認識的超凡朋友,組建了一個自保小團體,其中就包括我,
“老栗是名牌大學畢業,腦袋靈光點子多,他總能找到一些危險超凡物品的使用方法,而且人也靠譜,大家都信服他。
“我沒啥本事,大學都沒考上,十幾歲就在豪華酒店給人當門童,常年在下九流混跡,后來給人當打手和保安,倒是學了些和不同人接觸的方法,
“在現實世界我就在外圍拉人,找靠譜的幫手,遺跡開啟之后,我就去和其他人交涉,組織團隊,勉勉強強把團隊拉了起來,
“當然,除了我以外,咱們還有好幾個好手,雖然沒多少人,但是勉強也沒人敢惹我們?!?br>
他的聲音悠長,還帶著些許感慨。
聽著他的話語,何奧緩聲問道,“柳理事當時不在你們最初的團隊里?”
“老柳是個老學究嘛,”聽到這個問題,吳剛烈笑了笑,“他和我們這些原本下九流,混得不好的人不一樣,他是教授,地位高,收入高,體面,家里也不缺錢,
“如果不是他恰巧也被吸進了遺跡里,獲得了超凡能力,我們的命運可能這輩子都沒有相交的機會?!?br>
他語氣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一開始他沒想過加入某個團體,后來他遭遇了老栗一樣的問題,
“當你展現出自己的才能,又沒有足夠保護自己能力的時候,很多時候做決定由不得你了。
“當時兩個很大的超凡組織想要吸收他,他不愿意,雙方都在爭搶他,后來這兩個組織狠了心,既然得不到,就毀了。
“他家里著了火,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重傷奄奄一息,”
他微微吸了口氣,“當時我其實不愿意留下他的,因為留下他就相當于要得罪兩個強大的敵人,但是老栗堅持要留,我沒犟過他。”
他抬起頭,看向前方不怎么長的走廊,嘆了口氣,“不過,也幸好留下了?!?br>
他走下了最后一級階梯,腳步踩在走廊的地面上,“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老栗覺得我們不能只為求自保,得改變那樣的亂局,”
他拍拍手,繼續向前,“于是,就有了現在的研究院?!?br>
“所以柳理事是一步步融入了早期的研究院團體,”何奧跟著吳剛烈,轉頭看了一眼這條走廊兩側緊閉的金屬門,開口道,“并逐漸成為了研究院的三號人物?”
“可以這么說,當然,也可以換個說法,”吳剛烈語氣一頓,輕嘆一聲,“從老柳加入算起,當時我們最早的那一波人,死的只剩下我們三個了?!?br>
“嗯?”何奧微微一愣。
“你知道最開始追殺老柳的那兩個團體最后怎么破滅的嗎?”吳剛烈輕聲開口,“他們在某一次遺跡開啟的時候,他們的主力遭受了重創,一部分死在了遺跡里,一部分接觸或者食用了不對的超凡材料,變成了瘋狂的怪物,
“我們趁機幫老柳完成了復仇,接手了他們的地盤和還活著的人,完成了第一波的積累。”
他腳步繼續向前,踩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個超凡的世界,有時候就這么怪誕離奇。
“最開始的時候,遺跡的開啟其實沒有這么有規律,它隨機又頻繁,進入遺跡的也不都是超凡者,而是普通人,當然,曾經進入過遺跡或者獲得超凡的人,也有很高概率被選中。
“你并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某天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只怪物,在吃你的內臟。
“就像一場場瘋狂的試煉,無數人被選擇送進了試煉場,成功的獲得晉升或者成為超凡,失敗的死亡或者變成怪物。
“當我第一次晉升的時候,我以為我要死了,我和那頭狼互相咬著對方的脖子,吸著對方的血,我們都不知道對方能堅持到多久,誰能活到最后。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開始是慶幸,然后是后怕,”
他語氣微頓,停在走廊盡頭的金屬門前,注視著那門上的冰冷金屬紋路,看著紋路上標識的9992的數字,“因為我知道,我以后,要永無止盡的過上這樣的生活了?!?br>
他抬起手,按在金屬門旁邊的一個掌紋識別器上,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識別器上亮起了一道光輝。
咔咔咔——
那厚重的金屬門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聲響,仿佛某種鎖栓收進門內的聲音。
等到這聲音完全靜止下來,吳剛烈才將手按在門上,緩緩的推開金屬門。
吱嘎吱嘎的尖銳聲響在寂冷的走廊內響起。
與此同時,吳剛烈繼續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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