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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魔淵的魔性漸重,就算是我,如今也探不到底了。”
天妖殿語氣微沉,繼而語氣飄忽的道:
“你可知我為何突然接連助你?”
陳元雖悟性不是強項,但他并不是蠢人。
結合天妖殿所說,他心中已是猜到了個七七八八:
“前輩是看中在下的火陽道體?”
“不錯。”天妖殿肯定的道:
“不管你愿不愿,這地仙界的魔劫,最終還是會應在你身上。”
“魔劫?”
“怎么,你宗門那假死后又飛升的龜壽沒與你說?不應當啊,以他的推衍之道,加上推開天仙門后的修為,應是有所察覺才對。”
天妖殿語氣略顯疑惑,繼而又恍然道:
“我知道了,他是故意不與你說,不過你宗門的其他返虛應當知曉吧?”
陳元想起龜壽靈尊留在歸墟池里的另一個玉簡,再想到木承道尊他們幾個看到玉簡后神色微變的模樣,頓時點點頭道:
“也許,不過晚輩不確定。”
“也是,告訴伱太早也無用,說不定還會亂你道心。”
天妖殿輕笑一聲,繼而又不屑的道:
“所以說人族修士的宗門太和善了,門中之人連這點壓力都承受不住的話,談何與天爭命。”
目標這么遠大的嗎,還要與天爭命?
陳元心中腹誹,但卻沒有出言評價。
而天妖殿見他沉默不語,便將話題轉回魔劫上:
“你且看此地的魔淵,內中魔性之重,一般返虛都不敢深入。”
“縱是布下火行陽性的六階大陣,也難以徹底拔除此地的魔性。”
“因為這魔淵的根源,來自原本在地仙界中境里生存的億萬生靈。”
“當年他們被天崩波及,憑白身死怨氣難消,又受中境無處不在的域外天魔之氣引導,逐漸匯聚于此。”
“久而久之,此魔淵已是魔根深種,非你這等身負火陽道體,或是修行天魔之道的人,絕難下到魔淵之底。”
陳元眨了眨眼,敏銳的捕抓到天妖殿話語中的關鍵:
“前輩的意思是,那李彤香修的是天魔之道?”
“我雖未看其渡心魔劫時是何情形,但她那能夠直接惑亂幻靈根的詭異之術,除了天魔之道外,也沒什么功法能辦到了。”
李彤香究竟是怎么渡過心魔劫的,如今竟走上了天魔之道。
陳元心中疑惑,繼而頗為好奇的道:
“前輩說就算是您,如今也探不到底了,意思是前輩之前能夠探到魔淵之底?”
“可以。”天妖殿應了聲,不等陳元繼續發問便繼續道:
“你是想問,既然之前我能探到魔淵底部,為何之前不讓人解決?”
“晚輩確實好奇此事。”陳元點點頭。
“墜落之初,我正與地仙界的天道規則融合,無暇理會此魔淵。”
“待我能夠分出心神時,魔淵之底已誕生魔種,一般的返虛下去,種了魔種都不自知,我便懶得再理會。”
“畢竟當初你們地仙界的返虛聯手,也是頗有一番實力。”
“不曾想,你們地仙界的這些返虛在中境之戰結束后,便再無人來此解決此魔淵,全顧著自身,嘿。”
說到后面,天妖殿語氣中多了幾分嘲弄。
陳元聽得抿了抿嘴,對此依舊不發表評論,畢竟他御獸宗前段時間確實也是風雨飄搖,哪有空來理會這魔淵。
想著,他眼前的幻影忽然掠過一抹紫黑色的魔焰,他狐火中的三昧火精則是傳遞出強烈的渴望之意。
要深入魔淵這般深才能撞上魔焰···
他眉頭微皺,繼而便見眼前的幻影變得模糊不清。
“再往下,我也探查不到了。魔性太深,就算是我,一不小心也會被魔性干擾。”
天妖殿說著,將模糊的幻影散去,而陳元則疑惑的道:
“前輩您都忌憚這般深度的魔性,那李彤香帶個人下去,她能護得住?”
“不知道。”天妖殿略顯無謂的道:
“應該不能,不過她都已經走天魔之道了,又怎會當真要護著那人?”
“前輩的意思是,李彤香帶那人過來,是別有用心?”
“我怎知道,我又不是她。”
似是被陳元問得惱了,天妖殿語氣多了幾分不耐:
“你可記好了,算上之前助你感悟天罡北斗七星陣,還有此次將你從那女人的影響中喚醒,我已助了你兩次。”
“日后魔劫爆發之時,你可要助我渡過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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