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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她便忍不住“咦”了聲,繼而摸出一四四方方的蠱樽。
口中念念有詞,素手一挑,蠱樽的蓋子當即打開,一只金色甲蟲從中飛起。
“嗡嗡嗡···”
振翅聲回蕩,這金色甲蟲繞著沐鈴飛了一圈后,似是嗅到了什么,朝著阿悅飛去。
阿悅是巫族人,對蠱蟲之物本就不陌生。
此刻看了眼陳元后,便坦然的站在原處讓那金甲蟲飛到她后背。
金甲蟲徘徊片刻,發出一聲嗡鳴。
沐鈴略略頷首,看著阿悅道:“忍一忍?!?br>
“好?!?br>
阿悅剛應下,便覺背后傳來劇痛,令她忍不住皺起眉。
陳元神識探入其中,卻見那金甲蟲鉆入阿悅血肉后便開始縮小,直至鉆入她心脈,爬爬停停,似乎在沿途蠶食著什么。
沐鈴神情微凝,取出一只骨塤輕輕吹響。
骨塤聲音低沉,但極具穿透力,透過阿悅的血肉直入那金甲蟲耳中。
受這骨塤的催促,金甲蟲不再亂爬,反而是停在原地,身形漸漸虛化。
陳元看得驚奇又不免有幾分擔憂,但見老狐貍一臉平靜的吹著骨塤,便只好耐著性子等著。
而虛化的金甲蟲好似變成了靈體,散發著金閃閃的光澤,迅速嵌入阿悅的神魂中,繞著那蠱種徘徊。
阿悅眉頭微蹩,雙手十指已是握得發白。
沐鈴雙目微凝,骨塤的音律加快,令徘徊在阿悅神魂中的金甲蟲不再耽擱,雙翅一陣當即銜住那蟲苗般的蠱種。
那蠱種似是感應到危機,當即便開始劇烈掙扎,想要逃入阿悅的神魂深處。
然而這金甲蟲氣力極大,生生將這蠱種扯出后,八根足肢合抱,將這蠱種一口一口啃了個干凈。
待這蠱種吃干凈,這金甲蟲爬到阿悅被那蠱種扎根的位置探了探頭,繼而便飛出阿悅的神魂,落到沐鈴的肩上,徐徐顯化成實體。
“貪嘴,吐出來!”
沐鈴放下骨塤呵斥一句,這金甲蟲不情不愿的晃了晃身體后,緩緩吐出一顆細小的血丹。
順手一推,沐鈴略顯歉意的道:
“這家伙貪嘴,吸食了道友不少心頭血,此刻吸收回去不會影響道友修為?!?br>
臉色微白的阿悅聞言哭笑不得,張嘴將那血丹咽下,而后拱了拱手道:“多謝。”
“謝了前輩?!?br>
陳元也是松了口氣,而后又出聲提議道:
“前輩你有這等蠱術造詣,可要去南境走一遭,說不得能得份大功德。”
“我不修功德,要之無用?!?br>
“誒,功德這東西,有總比沒有的好,當日那伍青兒出爾反爾,我便是仗著有一身功德在,才頂著天罰將她收作奴仆?!?br>
陳元勸了句,一旁的阿悅則驚訝的道:
“那像仙子一樣的女子,是你奴仆?”
說完,她見柳清雪神色平靜,不由疑惑道:“雪姐,你怎么一點都不驚訝?”
“我方才已傳音問過夫君?!?br>
柳清雪應了聲,而后出聲道:
“夫君若有心平定南境的蠱禍,妾身也能幫忙凍住那一境凡俗之人,讓他們停止相殘,留一線生機?!?br>
“不過蠱蟲拔除,以及蠱禍的來源,妾身卻是無能為力。”
“那正好,清雪保下南境凡俗,前輩你來拔除那里的蠱蟲,至于蠱禍來源,我尋人一起去找,事后各得功德?!?br>
見陳元已安排好,沐鈴點了點頭道:
“行吧,我也正好要去佛門一趟,把借了許久的法寶還給友人。”
“那事不宜遲,我們這邊動身。”
陳元說著,大袖一甩,將殿中眾人一并帶上,迅速挪向青羊道宮。
剛到青羊道宮山門外,便見那頭發花白的無羨道人立在山門前,笑吟吟的看著陳元道:
“陳道友,許久不見。”
陳元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氣色比起上次要好了不少。
修為看似是化神圓滿,但又隱約有種返虛的意味。
這家伙的靈體也是奇特。
陳元心中腹誹,而后拱了拱手道:
“無線道友提前在此等著,想必已經知曉在下為何而來了吧?”
“南境蠱惑有傷天和,小道愿與陳道友走一趟?!?br>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