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有些人其實很笨,笨到不懂怎么交朋友,比如像我就是這其中一種類型。我這叫童心未泯型,其實就是幼稚天真,還有的就更復雜了,他們得了病,形成了錯誤的認知。 但凡不符合自己認知的都會給他們壓力,然而按照他們的認知所有關系都會被毀,他們被困在這種矛盾的惡性循環(huán)里,獨自形成自己的世界。 于是,薄情的,嚴肅的,警惕的,孤獨的,有病的,還有我這種一根筋的,每個人都把自己扭曲成一個弧度,你得找準角度才能進去。 所以我穿街過河,一眼望去時,處處都是扭曲的結界,整個世界在我眼里是曲面的,孤獨肆掠,欲望膨脹,五顏六色,承轉啟合,美極了。 我把我看到世界畫下來,獨自欣賞,朋友又說了,你這樣不對。 你想交朋友,就應該屈從他們的角度,這叫投其所好,曲意奉承。 尤其是你已經可以看見每個人的弧度,甚至比他們自己還更了解他們,你這寶貴的知識和天賦,別浪費了。 我知道,他說的又是對的,可我不喜歡。我希望我喜歡的人,可以卸下那沒用還有毒的心防,可以活得輕松一點,快樂一點,坦坦蕩蕩,總好過扭曲擰巴。 浮生長恨歡愉少,肯愛千金輕一笑,薄情的人薄情,勢力的人勢力。 合適的朋友何必互相錯過,這世上很多人都說自己寂寞,其實都是被自己困住。 他說你這個想法太低估了人性的復雜,骨子里總想治好人類的病,人類無藥可救,勸你放棄掙扎。 我知道,是我太天真幼稚,總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但我總是想起,我的童年。 剛結束了從出生就開始的流浪,又進入了搬家,校園暴力,家庭變故和稀爛的家人,動蕩的年月里,我像一根野草一樣被所有人忽視。 但我還是會在每個周末,走好幾公里甚至好幾十公里,去找那個,我認為和我是朋友的同學家里,有時候運氣好在家,我們就說說笑笑,有時候運氣差不在家,我不甘心的多喊幾次,然后再自己走回來。 那感覺就好像五歲的時候,我就忽悠一個四歲的孩子,和我一起穿過城市,去火車站坐火車找我媽媽,我們走在路上干了什么,后來是怎么被找回去的。 我已經忘了,但我記得那種在路上的感覺,記得很清楚,他們說我是膽子巨肥的野孩子,,能言善道又會忽悠,把其他孩子騙得團團轉,和我后來內向又羞澀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我覺得這是廢話,我回到自己家,當然就不需要野了。 后來我7歲時好不容易結束流浪回到媽媽家,她也說我野性難改,貪玩成性,把我在家里關了整整一年,要讓我學會禮貌和規(guī)矩。 我沒什么意見,那時候我以為,只要能待在自己媽媽身邊,怎么都行。 不過現(xiàn)在我又不怎么講規(guī)矩和禮貌了,不是因為我在家里過得也很難,而是我覺得很多表面上的規(guī)矩和禮貌,實際上都挺滑稽的。 當然我也不會再走那么遠的路,只為了找誰聊聊天,陪陪我了,畢竟現(xiàn)在聊天都是網絡了嘛,在網上人人都要維護自己的面子和形象,所以人人都繃著,我要是天天舔著臉去找別人,只會被人家瞧不起我。 現(xiàn)在的網絡,就講真情留不住,套路得人心,我也只能,沉默以對。 我有一個姓半的網紅朋友,我偶爾會跟他說心里話,他有一次問我說,大家都是玩文字的,為什么你總是那么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