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二節-《人生百態盡在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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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旁人想得簡單,包括這個做幼兒園園長的妹妹都想不到更深的問題是:這個家庭不象一般的靠工資過活的家庭,經濟的問題簡單明了,他們家中的有些錢是說不出來源的。李毅哪里敢到法院打官司?于是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女人明知道錢是買不來愛情的,但她就是不甘心,覺得一輩子交給這個男人了,這個男人越來越不聽話了,她覺得自己不劃算,這個男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她什么都不缺,唯獨缺的就是男人不聽自己的話,她就要用錢來收拾他,讓他俯首帖耳。
這個做哥哥的說:“看她嘛,她如果要離就離,她不離就算了嘛,你說我上法院還不是讓人家外面的人看笑話啊,化工廠才破產沒好久,我又把家弄垮了,就這樣將就過下去嘛。”
妹妹很不以為然地說:“你原來在廠里也是作得了主的,咋個在家里被一個女人鬧得天翻地覆。你這個問題回避不了,她成天這樣鬧,你咋個辦?”
哥哥說:“鬧她的,我平時經常在外面,只是偶爾才在屋里,她要發啥子脾氣嗎我就忍了嘛。”
實際上李姐不是真心想離婚,李廠長雖然廠垮了,這個廠被民營企業接管以后,他畢竟有多年的管理經驗,他仍然被聘請為廠里的管理人員,雖然不再是副廠長,讓他當了個辦公室主任。他當然還是想去上班,李姐死活不讓他去,她說:“都五十來歲的人了,還出去做啥子啊,我說就喊他在屋里我們兩個自己開個小店,每天弄點好吃的,累了那么多年,該清閑了嘛。”
林茜聽她這樣說,心中就知道她太不懂男人了,特別是和她生活了幾十年的男人。多數有用的男人都是社交動物,他要在外面有社交圈子,如果一天到晚只在家里說我給你做兩樣小菜的男人,一般是沒有什么大用的。李廠長也是這樣一個男人,他是一心要有一番作為的,你天天叫他去買點小菜,再做點小買賣,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好多女人一輩子的精神就花在如何駕馭男人上面,問題是你要分清楚自己有沒有駕馭這個男人的能力,否則,你做了一輩子的無用功,卻還不知錯在何處,這在林茜看來是最悲慘的。
李廠長是想證明他仍然是個有用之材,他并不是為了那幾個工資。但李姐非要讓他回家。家在他眼中實在不是個可以停泊的港灣,男人在外面有各種各樣的應酬,在家中就想放松,但回到家里卻是戰火不斷,家中弄得比戰場的火藥味還重,哪還想回來呢。
林茜知道兩個人鬧得不可開交,勸過李姐,重新結識一些新的朋友,交際圈子大一點,不要老是想那些讓人不高興的事,你一個女人如果老是把那些幾十年前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拿出來說,她每次提起這些往事時,仍然是滿腔怒火,這樣做只能讓自己老是沉溺于傷痛里不能自拔,不成神經病才怪。
李姐聽林茜這樣說,馬上就反駁道:“林老師,外面的人哪能隨便打交道啊,你看我身上戴了這么多首飾,人家想我的東西咋個辦呢!”
林茜就勸她說:“你何必非要戴這么多東西呢,你看我啥子都沒戴,還容易交朋友。”
李姐想的卻是自己的穿戴要符合她的身份。本來她就對林茜這個人的做法覺得不可思議,她聽說林茜要辦殘疾人學校,她數次在林茜面前說:“你們林老師曉得一天在想些啥子啊,人家都使勁想辦法賺錢,她還自己出錢辦這種學校,那些學生看到一個個不把人煩死了,都是一副瓜不兮兮的樣子,我如果去看到啊,飯都吃不下去了。她純粹就是腦殼里頭進水,簡直就是頂風作案。”
林茜聽彥彥說她母親說自己是頂風作案,心中就想,我又不是干啥子壞事,咋叫頂風作案呢。用詞不當,她的意思是林茜逆水行舟,費辦不討好,又出錢又出力。林茜覺得根本與她兩個沒法溝通,自己應該有事做,而不是讓死水一樣的家庭生活把自己窒息了。
這個母親數次對女兒說:“我看到你爸睡熟了,我就有種想卡死他的沖動。”
彥彥很佩服自己的父親,她在林茜面前說:“我爸晚上睡覺從來都是把外衣穿著睡的,好多年了,我就沒見他脫了外套睡覺。”
男人的事業在外面,但回到家就喜歡清靜了,隨時守著這個女人,反來復去說些陳詞濫調,男人不煩這個女人就怪了。女人也要提升自己,不要以為自己相夫教子一輩子,女兒大了,不聽自己的,丈夫也不聽自己的,都不聽自己的指揮了,這等于說她的功績被抹殺了。她不懂得,子女大了,父母親都應該放手,而她偏不放手,因為她的生活中,只有兩個內容,一個女兒,一個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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