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想到這里,秦淮取下一節一百三十年年份的崖柏。 這塊料買來的時候,雜枝就被鋸掉了,留下一截嬰兒手臂長短粗細的主干和樹樁。 有人可能會問,一百年的崖柏就這么點么? 是的。 巍峨的太行山的山石縫隙中,可供崖柏生長的空間極小。 由于只能卡在巖石縫隙生長,故而崖柏的體型相比于動輒十幾米的樹木來說,只是侏儒。 ‘面壁百年,才生一尺’說的就是崖柏。 “丑死了?!? 見商雅一臉嫌棄,秦淮微微揚起嘴角。 “你在山上被風吹雨打五十年,也會這么丑的?!? “被風吹凌亂了是嗎?” 商雅咯咯笑著,但秦淮一臉嚴肅,她笑了一會兒,又不笑了。 真尷尬…… 明明很好笑的…… 然而秦淮目光灼灼的盯著崖柏。 誠然。 這截崖柏很丑,身上盡是被山石執拗擠壓以及風化形成的溝壑。 但這正是崖柏曾經與貧瘠山石抗爭,被風化的象征,正是崖柏品質高的根源。 若剝開崖柏的風化皮,便會發現里面的年輪一圈圈排列致密,扭曲如絲線,百年的分量被一股離奇的力量禁錮在小小的身軀中! 如蛇般的枝干、扭曲的年輪,皆流露出一種生命不輕易屈服的壯闊美。 觀賞者似乎能感受到當初它活著時那種掙扎向上、往貧瘠巖石、往浩瀚星海生長的欲望。 看得人咬牙切齒! 正因為以上種種原因,木藝師們對崖柏頗為癡迷。 …… …… 秦淮將這根丑陋不堪的崖柏放在書桌上,仔細端詳了二十分鐘。 直到心中沒有多余的想法,才果斷拿起雕刻刀,一刀一銼,一筆一線的將外圍浮皮削掉,只有留下精華的芯材。 “好香呀?!? 表皮被逐漸扒掉,商雅眉梢一揚,猛嗅了幾口。 木料突然散發出來的香味細柔綿長,韻味十足,令人回味無窮。 好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