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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幾天后,烏龍馬又生龍活虎了,這家伙仰起頭,使勁吸了一口濕潤的冷空氣,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興奮得嘶嘶叫起來!
進山了!
“駕!”孫建平輕輕夾了下馬肚子,烏龍馬甩開四條大長腿,像一陣風似的沖過馬隊,眨眼間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這馬真好!”張子義一臉羨慕的看著孫建平躍馬揚鞭,縱橫馳騁的颯爽英姿,又想起自己年少時。
“可不是咋的,建平這孩子眼睛真毒,花一百塊錢買了匹這么好的大馬!”王連生也是贊不絕口。
“那你得說人家念大書的就是比咱們有本事,咱們這幫老農民就知道種地,死目卡尺眼的……”
眾人議論紛紛,張子義一扭頭,“老曹,老曹!草,你耳朵塞雞毛了,老徐今天咋沒來呢?”
“請假了!”老曹慢悠悠抽著煙袋,回了一句。
“擦了一天天的還能不能干點活了……”張子義也沒深問,掄起鞭子打了個響!
“駕!”
放眼望去,茫茫大興安嶺,大野蒼莽,積雪連天,鐵灰的興安落葉松林和潔白挺拔的白樺林漫布山坡,透著一股鋼鐵般的孤寂蒼涼。
今年的春天來得早,雖然還沒到正月元宵,氣溫還在零下幾度,但有些向陽坡上的雪已經開始融化了,山坡上到處都是融化后又凝固的冰殼,一腳踩上去,冰殼啪的一聲爆碎,留下一個個放射狀的腳印。
孫建平跳下馬,雙腳重重踩在冰殼上,手牽著馬韁繩向四周看了看。
這是一片山間空地,兩座山頭夾著一條山溝,山溝中融化又冰凍的雪水凍成一個個平坦的冰面,好像一個個串在一起的白色鏡子。
“就在這吧!”
老曹下了馬爬犁,繞著向陽坡轉了一圈,滿意點點頭,招呼大伙卸車,搭帳篷!
這次進山和往日不同,主要是為了尋找做槍托的山核桃木,但是茫茫大山,長得年份多木質又好的山核桃木實在太少見了,連老曹自己心里也沒底。
碰運氣吧!
孫建平把馬韁繩綁在烏龍馬的馬腿上,這樣馬就只能低頭吃草,跑也跑不起來,他捏捏馬耳朵,讓牠乖乖的在這啃草,自己跑去幫著王連生等人砍木頭,搭馬架子。
“連生叔,這是什么木頭?”
不過片刻功夫,王連生和徐金水倆人就鋸倒了一棵碗口粗的木頭,孫建平拿起一把斧子,將上邊的大枝杈都砍掉,目光落在旁邊一個足有兩米寬的巨大樹樁子上,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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