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現如今玉州為七玄宗所統轄割據,這位監察使也并非大宣王朝的人,依然是七玄宗的人物,但地位比起執事還要更高。 毫無疑問,這是七玄宗派來控制瑜郡形勢的一位人物,以其坐鎮瑜郡,直接立下一個‘監察司’,意思也很明顯了,就是監察將要入駐瑜郡的四宗。 而就在監察司設立后。 四宗的手段也隨即展現出來。 位于內城東南角的街巷深處,本來是有一座販賣玉器的樓閣,一夜之間改頭換面,整個樓閣四處全部掛上了黑色的簾子,遮住其內部,看不見里面光景。 其門庭也是整個大變,從開門待客,變得一片血煞陰森,一塊仿佛由鮮血撰寫的牌匾掛在樓閣之上,每一個血字都仿佛蘊含有令人心悸的可怕力量。 血隱樓! 實際上相比起其他三宗,血隱樓乃是最為特殊的一個,天劍門、合歡宗以及玄機閣,分別都來自不同的州府,各自統治著不同的地域,而血隱樓卻誰也不知道其總樓在何處,只知道其在多個州府、郡城幾乎都設有門戶。 “血隱無痕,天不留人……” “一個專司暗殺的宗門,都能堂而皇之的公然開設門庭。” 在雅致的涼亭間,陳牧手里拿著一枚紅色的果子,左手用小刀輕輕削著果皮,同時微微搖頭,道:“這么一下,不知道要弄出多大的亂子。” 只要有錢就能雇請血隱樓的刺客殺人,而血隱樓的宗旨更是明目張膽的‘無不可殺’,試想若是何余兩家互相懸賞對方的人,那往后的出行都徹底成了問題。 相比起來。 天劍門還算是很好,根本沒有進瑜城,而是在城外直接占據了一處地方,并立下了天劍門分舵,直接廣而開之,凡年齡不足十六歲,皆可去查測資質,若是資質足夠,就能拜入天劍門的門下,雖說也是公開和七玄宗搶奪人才,但至少影響不算很惡劣。 至于玄機閣,也在內城開設了一處分閣,與血隱樓對應,號稱‘執掌玄庭,妙言天機’能算盡天下事,聽起來像是街頭算命道士的欺詐,但據說玄機閣的卜算之法,的確是蘊含一些天地玄理,并非空穴來風。 最后是合歡宗。 起初時沒有任何蹤影,似乎是并沒有進駐瑜城,但后來陳牧便有耳聞,說內城的花街之中,最大的兩處花樓,‘天香樓’和‘紅袖閣’中,一連多了許多容顏絕美,堪比花魁的女子,以至于吸引的無數喜好勾欄之所的鄉紳蜂擁而去。 其他一些小點的花樓,短短幾日功夫,就變得冷冷清清,幾乎不見有客。 不用分說,這必然就是合歡宗的手筆了,天香樓和紅袖閣在陳牧的印象里,好像都是‘謝家’的產業,不過現在還是不是歸屬于謝家,就已經不太好說了。 “是啊,血隱樓這種宗門實在有些可怕,誰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忽然就成了他們的刺殺目標,還是合歡宗好一些,聽說花街那邊近幾日一到傍晚,都門庭若市呢。” 小荷站在旁邊,忽然悄聲說道。 陳牧輕哼道:“合歡宗與血隱樓,都是魔門,哪有什么區別,她們所練的功法,取人元陽,榨取氣血,與妖物吃人又有什么分別?” 他知道小荷是想提醒他,但他又哪需要小荷的提醒,哪怕這一個月來他都一直在閉門苦修足不出戶,但合歡宗這種宗門,只需要聽到名字,就知道干的是什么勾當了。 “姑爺原來知道這么多呀。” 小荷笑嘻嘻的看看陳牧,她知道陳牧這些日子基本都沒什么出行,關于最近一段時間內城的變化,還是從她這里詢問得知的。 但就在這時,一直坐在旁邊沉吟著的許紅玉,忽然說道:“合歡宗……聽說她們也有獨特的雙修之法,乃是陰陽之道的衍生,能不傷氣血……嗯,你們看我做什么?” 許紅玉奇怪的看著突然眼神怪異一齊望過來的陳牧和小荷。 小荷一只小手搭在下巴上,似在思考該怎么回答:“呃,嗯,沒什么,就是合歡宗的功法恐怕是不可能外傳的吧。” “嗯,倒也是。” 許紅玉略微遺憾的說道:“這種功法多半也是宗門的立足之本,自是不可能外傳的。” 陳牧默默的看向許紅玉,道:“紅玉你知道那種功法是怎么練的嗎?” “陰陽交合?” 許紅玉奇怪的看了看陳牧,這又有什么不知道的,嗯,不過好像是不適合隨便說的東西,只是這里只有她和陳牧以及小荷三個人,應當也沒什么才是。 陳牧默默的看了小荷一眼,小荷則捂住了臉。 她現在很想說,自家小姐可不是不知道羞恥之事的,也知道什么是什么的,這方面的知識一點不少,甚至幾天之前還拿著她送去的內宮圖仔細研看呢,只是看那些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在看一本尋常的傳記,毫無反應,甚至能一臉清冷平靜的拉著她問‘只要這樣就行了’? 但這些實在是不太好說給陳牧……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