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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絲回到教堂中，她雖然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急躁，卻還是覺得不安。根本就沒有辦法坐下，而是站在木椅旁邊，不時望著前面，等著桃瑞絲修女。

    雖然實際上只隔了一會兒，但當(dāng)桃瑞絲修女出現(xiàn)的時候，她卻覺得等了很久。

    “貝克夫人，早安。愿阿爾法神保佑您。”

    莉莉絲也回以同樣的祝福和問候。

    接著，桃瑞絲遞過兩條毛巾，一條浸了冷水，一條浸了熱水。

    “布萊特神父說您的眼睛有些浮腫，讓我?guī)兔δ妹斫o您……”

    桃瑞絲有些害羞似地說著，臉頰微微發(fā)紅。

    “麻煩您了，桃瑞絲修女。也請為我向布萊特神父轉(zhuǎn)達(dá)謝意。”

    莉莉絲道了謝，拿過毛巾冷熱交替地簡單敷了一下眼睛。

    “哎——不謝，不謝！”明明是很簡單的回應(yīng)，桃瑞絲卻夸張地擺擺手，臉也更紅了。

    經(jīng)過幾輪敷眼之后，莉莉絲明顯感覺到腫脹的眼睛舒適多了。

    她把毛巾還給桃瑞絲時，接觸到對方亮晶晶的雙眼和紅潤的臉頰，怔了一下。

    “抱歉，貝克夫人！”

    桃瑞絲對上她的目光，臉頰一下子全紅了，連耳垂都紅透了。

    她手忙腳亂地接過毛巾，差點把一條毛巾甩到地上。“抱歉，抱歉！我就是太興奮了。我一直很仰慕你的——要不是因為你，污血癥恐怕要奪走更多人的性命！卡莎修女一直在夸你善良、認(rèn)真、知識豐富。被她那么夸的人，可真是不多呢。我就常常被她教訓(xùn)……”

    少女說著，像是想到了卡莎平時的模樣，撇了撇嘴。她的嘴唇粉嫩鮮妍，長長的金色的秀發(fā)整齊干凈，在清晨清淺的陽光里，從頭巾露出來的部分像金子閃閃發(fā)光。

    她這活潑、跳脫的性格，可是一點都不像那些穩(wěn)重的修女……更像是……

    更像是戴娜。

    望著桃瑞絲，一種茫然和寂寞的感覺在莉莉絲心中滋生。

    桃瑞絲將毛巾小跑著拿回去放好——她在教堂奔跑，不出意外，又受到了另一名年長修女的教訓(xùn)。她朵拉著腦袋回到莉莉絲旁邊，跟隨她走出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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