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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塵虹出了城，他回看在這呆了沒多久的地方，竟有留戀，他應(yīng)該忘卻往事種種，不論因為誰，都已經(jīng)成為過去，什么也改變不了。

    焦雪牽來兩匹馬，朱予荀已經(jīng)駕了上去，勒著馬頭左右擺動，他看向身后的兩人“還愣在那做甚，再不走，我可要先行一步了！”

    “你敢！”焦雪定他一眼。

    “救我?guī)熥鹨o，以后有的是機會再來。”焦雪似是安慰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不會再來了……”

    斷塵虹泄氣，一躍上了馬，是到離開的時候了，現(xiàn)在天氣漸寒，而這天卻剛好放晴，陽光沒有那么刺烈，溫柔的光暈里，全是暖意，他想多留一會，可已經(jīng)有人催促了。

    三人快馬朝著北方，朱予荀一人在前領(lǐng)路，他的傷似乎好了很多，騎在馬上的他沒有因此兒失去興致，焦雪怕她逃走，緊跟著在后邊，盡量不要讓他離開視野。

    斷塵虹則不是那么著急，他很少騎馬，他喜歡悄悄縮在別人的馬車里，解別人的路程趕路，這也許是為了更加隱秘在別人周圍，伺機出動。

    一前一后，焦雪難顧得上兩人，朱予荀是興高采烈的飛馬，脫了韁繩，誰也控制不住，斷塵虹呢，就是拉不動地水牛，快與慢，全看他的馬兒肯不肯跑。

    終于到了一處茶亭，朱予荀坐了下來，付了茶錢，備好了茶等焦雪上座，他們后面還有不慌不忙的斷塵虹，妥善放置馬后，才上桌。

    焦雪的情緒更加注重在朱予荀身上，他老賴的樣子，讓人捉摸不透，她相信斷塵虹會追趕過來，一路上，對他沒有什么疑心。

    朱予荀有些故意而為之，他們的馬品質(zhì)都相差無幾，唯獨他最快，那是他拼命的抽打馬鞭，那馬自然跑得快。

    “沒想到你還真跟過來了？”朱予荀佩服的語氣“如果你跑得話，我也會跑，那不是我沒履行諾言，而是沒你，我去了也沒用。”

    斷塵虹是想了很明白之后才去太恒山的，朱予荀對他的了解不多，快馬試一試他這個人，這原本與他無關(guān)的事，怎么能想到，曾經(jīng)的一個殺手，竟也有一片善心，難得令人敢信。

    沒太在意他所說何意，靜靜地吃了些食，他有在想，去了太恒山該干嘛？不是救人而已，又想到是誰讓他去的太恒山，為什么要去？

    小毒神的眼神有些期待，他知道他會去那里，可那里又有什么呢？疑惑自己明明想起一切，他何去何從，全由他決定，別人左右不了，他應(yīng)該那樣才是。

    真相？太恒山真的有真相嗎？報仇要去太恒山，學(xué)劍，這是他之前的想法，現(xiàn)在看來，簡直荒繆。

    仇人就是他自己，還需復(fù)仇嗎？他原就可以置身事外了，還有人在等著他。

    “在想什么呢？”朱予荀看他神情憂慮。

    朱予荀認識他的離魂丹，這必與蒼靈冢有莫大關(guān)聯(lián)，加之他的情緒低落，思緒太多，藏的秘密也多，莫名讓他覺得這個人很恐怖。

    他是殺手，等有一天，他的名被懸賞，說不定兩人就是一生一死，或許現(xiàn)在他還不是他對手，不代表自己一輩子都在躲這個人。

    “如果我用錢買一個人的命，你幫不幫我。”朱予荀憋著一種可能，還當(dāng)著焦雪的面說這樣的話。

    “以后我不會再殺人了！”斷塵虹終于開了口。

    “不殺人？”朱予荀疑慮“那你干嘛？像現(xiàn)在，救人？”

    “不全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我只想弄明白，他們?yōu)槭裁打_我。”斷塵虹起身，他想到了更深的層次，如果說自己曾經(jīng)失憶過，為什么斷鸚沒有提過任何小久的事，她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難道她也是在謊話中的一員。

    生出這樣的猜忌，斷塵虹是通過回憶以來，慢慢拼湊出來的，斷鸚像是被強行施加的一種親近，漸漸取代了他內(nèi)心深處對小久的思念。

    想到這，一個面容浮現(xiàn)于腦海，他的父親，斷幽閣閣主，斷絕。

    “怎么了！”焦雪被斷塵虹的奇怪舉止驚擾到。

    “想起來一些不堪的往事，太恒山？”斷塵虹眼睛縮聚，仿佛知道了什么。

    如果猜測說，離魂丹可以篡改一個人的記憶，讓他可以信任一個人，又能讓將最親的人視為仇人，那小毒神的記憶，又是充當(dāng)誰。

    隕星堂與蒼靈冢并無密切，可為什么小毒神出現(xiàn)在隕星堂，那一夜遇見他，從那個時候，他又被篡改一次記憶，或許這世界上有最好的解憂丹，而吃了丹后的他就是傀儡。

    等有一天，傀儡的主人死了，傀儡就成了主人，他會繼承離魂丹的丹方，成為新的毒神，小毒神也很神秘，他見識過這種被操控記憶的感覺，可想，小毒神也不想要那樣吧！

    “太恒山怎么了，難道也與你有仇。”朱予荀坐不住，等著繼續(xù)聽聽故事。

    斷塵虹沒說話，焦雪顧慮他在想什么，會不會是朱予荀想的那樣，如果是的話，她決不允許外人在太恒山興風(fēng)作浪。

    他轉(zhuǎn)過身，忽然發(fā)現(xiàn)，茶館很安靜，照顧客人的小二，眼睛閃過，蛛絲馬跡，他察覺到了不對。

    “馬？”他忽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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