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伙伴-《金錢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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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怎么不在里面等?”
“陳大狀是我的貴客,在這里等是應該的。”冼耀文說著,沒按常規做出請的姿勢,反而搭上陳威廉的肩膀,手掌摟住另一側的臂膀,猶如哥們般摟著陳威廉走向夜總會的過道。
冼耀文此舉讓陳威廉有點意外,也感到不適,但他并沒有任何動作,就這么被帶著走。
兩人一來到夜總會門口,剛才的那個侍應生就迎了上來。
“十三少,陳生,請跟我來。”侍應生推開夜總會的大門,在前面引路。
冼耀文三人跟著穿過大門來到夜總會內部,入眼就是正前方的奢華舞臺,當然,奢華二字對冼耀文來說就是笑話,科技水平擺這里,燈光效果營造不出來,又不肯砸大價錢,只能通過一些亮片進行裝飾,看著真有點土。
此時,舞臺中央,一名穿著旗袍的年輕歌伶在一群舞女的伴舞下唱著《天涯歌女》,仔細一聽,還是越劇腔的上海話版本。
舞臺兩側是舞池,各有十幾對男女隨著歌聲翩躚。
舞臺正對過來是一些沙發座,大部分坐著客人和陪酒的舞女,穿著馬甲的侍應生不時托著托盤穿梭于一個個茶座間,送上客人點的洋酒或啤酒。
把整個夜總會掃了一遍,冼耀文又把目光放回舞臺中央的歌伶身上,無他,熟人,鄧波兒。
“還別說,鄧波兒這個講白話的妞用上海話唱歌還挺有樣子,難怪會有人下這么大手筆。”冼耀文看到舞臺邊上十個侍應生手捧花籃正往舞臺上走,心里不由嘀咕道。
報紙上有寫麗池花園夜總會的花籃100元一個,一出手就是十個,石硤尾的難民一年也未必能賺到這個數。
“咦?”
舞臺上的鄧波兒見到被捧上臺的花籃,臉上并未露出喜悅的神色,反而有點慌張的往一個方向瞥了一眼,嘴里哼出的詞開始不在調上。
帶著狐疑被侍應生引到位子,甫一坐下,陳威廉便對他說道:“冼,有好戲看了。”
“怎么說?”
換了一個角度,冼耀文已經能看見剛才鄧波兒一瞥的方向坐著給她付房租的富家子,臉色有點難看,顯然花籃不是他送的。
“舞臺上的歌伶叫鄧波兒。”陳威廉抬手往舞臺邊上的富家子所在的沙發座指了指,“那個人叫周孝桓,鄧波兒舅少團的團長,這里的客人大多知道兩人有男女關系。”
舅少,小舅子也,舅少團直譯一下就是歌伶的小舅子團,把歌伶當成姐姐一樣維護。說白了,舅少團類似粉絲會或歌迷會,只不過每個團員都是刷過禮物的榜上大哥,團長更是榜一大哥,當歌伶要與其他歌伶打pk時,團長有義務刷嘉年華給歌伶撐著面子,不然,團長之位就別坐了。
舅少之說法是報紙上的戲稱,這個詞沒有任何貶義的成分,相反,若是能成為某當紅歌伶舅少團的一員,絕對能得到旁人艷羨的目光。
“所以,除了周孝桓,別人不可以給鄧波兒送花籃?”
“當然不是,花籃的收入有40%屬于歌伶,送的越多,歌伶的收入就越高。”陳威廉又往另一個沙發座指了指,“那個人叫陳振安,周冰梅舅少團的團長,周冰梅和鄧波兒不對付,周冰梅很討厭鄧波兒這個名字。”
陳威廉在“這個名字”的單詞組合上用了重音。
“為什么?”
冼耀文有點不理解,同行相傾正常,怎么連名字都恨上了。
陳威廉詫異道:“你居然不知道鄧波兒這個名字?”
“鄧波兒是我的房客。”
“哈……”陳威廉輕笑道:“冼,我現在可以確認你之前肯定沒有來過麗池花園。”
“為什么這么說?”
陳威廉也不賣關子,直接解釋道:“前年在這里舉行了第三屆香港小姐的選舉,那一屆的香港小姐叫司馬音,但她是用鄧波兒的名字參加選舉。
當時發生了內定的爭議,有落選的佳麗稱司馬音買票并把選票投入票箱,更有人說司馬音是那一屆競選主辦人李裁法的‘契女’。”
“契女”二字,陳威廉直接用了粵語發音。
“所以?”
“周冰梅也參加了那一屆的選舉,評分只比司馬音低一點。”陳威廉聳了聳肩。
冼耀文故作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教父照顧一下義女,可以理解。”
陳威廉用看白癡的眼神瞪了冼耀文一眼,“冼,詭詐的天平為耶和華所憎惡,公平的砝碼為他所喜悅,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契女的契字是fuck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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