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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耀文的提議令水仙有點心動,但一想到往事,她又恢復心如止水。
曾經她對一個男人動心,相信了對方要帶她上岸,雙宿雙棲的花言巧語,把自己好不容易攢下的錢交給對方用于生意上周轉,對方拿了錢卻是一去不返。
從那時起,她用金錢封心,不再相信男人,對她而言,男人成為她賺錢的管道,她趴在管道口等著錢漫過全身,假如遇到不識相的不肯主動開閘放錢,她有辦法把錢吸出來。
這是對待壞男人的辦法,眼前的這位十三爺也是壞男人,卻與其他男人的壞不同,口花花和毛手毛腳之下,不乏對自己的尊重,沒有居高臨下的憐憫或歧視,能感受到他一直在平等與自己對話。
“唉,難得遇到這種男人,罷了,鴿子血就不使你身上了。”
冼耀文一通時機未到的感人肺腑之言,還是發揮了一定的作用,水仙放棄了準備用在他身上的仙人跳之局。
她大概不會知道她的想法轉變,避免了與柯爾特的親密接觸。
本來,冼耀文準備在酒店的房間里,等水仙沐浴后變得清潔溜溜,拿出自己正式名稱“柯爾特1903”的馬牌擼子,給她欣賞一下握把上的小馬圖案,再把槍頭杵進她的嘴里,玩一場真心話和大冒險的游戲。
若是水仙玩得不開心,他還打算從她如瀑布般的頭發里剪下一些,制作一杯他聽過還沒見過的司法奶茶請她嘗嘗,現在視她臉上的表情變化,這個安排可以取消,他依然可以保持“好男人”的形象。
變化在不言中,水仙說起她很喜歡酒店宴會廳的法國菜,她要讓冼耀文破費多點幾道美食,又說起好久沒看電影,她想到酒店隔壁的光華戲院看一場電影。
冼耀文一一應承,在預定宴會廳座位的時候,他選擇離座去前臺辦理,背著水仙做了點羅曼蒂克的安排。
當他辦理好,正欲離開之時,一轉身見到一個沖他微笑的女人。
“冼。”
“格蕾絲,辦理入住?”
冼耀文沒想到格蕾絲·維克多·沙遜來了新加坡,還這么湊巧在這里相遇。
“是的。”
格蕾絲禮貌性地微笑后,又恢復了她標志性的死人臉,不知道是否最近遇到了什么好事,她的臉比以往更僵,冼耀文欠她的債起碼翻了個番。
“旅游還是?”
“不,工作。”
“哥烈碼頭嗎?”
早在七十幾年前,匯豐就在新加坡的哥烈碼頭建立了一間分行。
“對。”
“明天的晚餐你有安排嗎?”
“沒有。”說著,不知出自何因,格蕾絲又跟上一句,“我今天也沒有安排。”
“抱歉,今天我已經約了人,就在酒店的宴會廳。”冼耀文致歉一聲,又問道:“六點?”
格蕾絲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嘴里說道:“我明天會在銀行,請到銀行門口等我。”
“OK。”冼耀文微笑道:“去上班的時候,請多帶一身休閑的衣服,明天的晚餐我會安排在街頭,我們一起品嘗新加坡的美食。”
“好的。”
格蕾絲對明天的晚餐多了一絲期待。
冼耀文微微點頭,說道:“格蕾絲,有人在等我,失陪。”
回到座位稍坐一會,要等的麥志宏到了,寒暄一會,三人去了宴會廳就座。
甫一坐下,麥志宏便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三支裝的雪茄皮套,打開,抽出一根派給冼耀文,冼耀文定睛一看,正是他抽的朱麗葉二號,接過,放在鼻下聞了聞,雪茄的香味非常純正,攜帶主要香味成分的油脂沒有揮發,比他自己在抽的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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