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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故意的,就是要讓鄧波兒心浮氣躁。
包括他明明清楚鄧波兒的作息,卻大早上把人約了出來,對一個賭徒來說,沒休息好上牌桌是大忌,心浮氣躁,無法思考,基本包輸,鄧波兒現在就是名副其實的賭徒。
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冼耀文的雪茄終于叼在嘴上。
啪嗒,點燃雪茄,慢悠悠地吸了幾口,冼耀文不疾不徐地說道:“鄧小姐,深呼吸,懷孕初期脾氣變暴躁是正常的,過了前三個月就好了。”
“有屁快放。”
冼耀文頷了頷首,“謝謝提醒,我早上沒有放屁的習慣,一般都是晚上放,八點二十五,一分不差。”
“你……”
鄧波兒的臉由慍怒變成猙獰。
“都說了,深呼吸。”
冼耀文站起身,抓住鄧波兒的雙臂,不顧她的反抗,將人按在折疊凳上。彎腰,拍掉小腿處被踹出的鞋印,依然不緊不慢地說道:“好了,不逗你,我進入正題。”
接過戚龍雀遞來的另一張折疊凳,在鄧波兒對面展開,“我知道你是周孝桓的情人,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另外一個相好,經過之前的電話,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懷孕了,經過剛才我說的話,你知道我知道。
除此之外,我還知道你自己也不敢確定孩子的父親是誰,如果被周孝桓知道你背著他養了個相好,我想孩子是誰的對你的意義就不大了,或許從今天開始,你從里到外都穿紅色,這樣一來,當你說我變成厲鬼也不放過你的時候,會比較有說服力。”
“冼耀文,不要再浪費時間,直接說你想干什么。”鄧波兒根本沒有耐心聽冼耀文在這說排比句和恫嚇,只想快點知道他的想法。
冼耀文淡笑道:“下回再遇到這種事,不要虛張聲勢的兇惡,更不要態度這么差,對方捏著你的把柄,吃定你了,這個時候會先甩你兩巴掌,然后撕掉你的衣服,把你玩到鼻青臉腫、混身淤青。
你除了哭,還能怎么辦?
你什么也干不了,只能乖乖聽話,主動登門送錢,還得被隨便玩,一次,兩次,無數次,對方的胃口被越養越大,直到某一天你受不了,不顧一切要把對方干掉。
順利還好,你的生活也許自此一帆風順,要是不順利,呵呵……”
鄧波兒的思維被冼耀文帶著走,呵呵后面省略的是什么,她完全能想到。天天在歡場泡著,丑陋之事見得多了。
正當她的臉愈發難看,冼耀文的話音再次響起。
“不用擔心,在我這里你不會被如此對待,你我無冤無仇,還在一個屋檐下共處過數月,怎么說也是緣分,即使不幫你,也不會害你。”
冼耀文將昨晚的信封遞到鄧波兒手里,“里面是關于陸雁蘇在美國時期行為不檢點的證據,拿著去找周孝赟,陸雁蘇太聰明了,周孝赟大概不會樂意看到自己有一個太聰明的弟妹,你蠢一點,他大概更喜歡你。
自己多保重,下回不要拿有錢人當傻子,如果不是我被迫介入,遲早會東窗事發,周家可不是什么儒商家族,碼頭的潮州人可以隨意差遣,大概沉尸海底是你最好的結局。”
忽然,冼耀文故作剛想起,“啊,還有一件事忘記說了,以你那個相好的身份,要處理得干干凈凈,行價最多一千,找人時要當心點,找有規矩的,不然后患無窮。”
說完話,冼耀文拿起保溫盒,繼續喝粥。
鄧波兒坐在那里,用暈乎乎的腦子試圖理清亂麻,但睡眠不足導致思維并不活躍,且丟三落四,沒辦法梳理所有細節,想讓自己冷靜思考的她,卻有個小人不斷催促她做決定。
猶如牌桌上對手推了allin,她沒辦法理清對手之前下注的細節,只能在call去抓雞和old之間進行毫無技術可言的權衡,說白了,純粹賭運氣。
不過,鄧波兒怎么抉擇都無所謂,她是棋盤上小卒子,毫無反抗能力,冼耀文見她,只是一種因勢利導,同周孝赟結盟后,金得利其實已失去和好運來堂堂正正過招的機會,金得利不足為慮,他現在的所作所為既是對陸雁蘇的報復,也是在伺機拋出橄欖枝。
他對陸雁蘇有點興趣。
鄧波兒坐了將近一刻鐘,沒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冼耀文緊隨其后走人,今天事情依然不少,他有的忙。
上午泡加山球場。
先是格萊美的訓練室,站在一旁觀看模特們的日常訓練。
看步伐、看胸、看腰、看臀,看見進步不明顯的模特,他還會訓幾句。
“腰扭起來,肩不要動。”
“朱莉,氣勢,全天下老娘最美的氣勢……很好,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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