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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李裁法覆滅-《金錢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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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k chapter list       冼耀文睖了水仙一眼,“最后一句欲蓋彌彰,純屬多余。我曾經(jīng)聽人說起過人生四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

      細(xì)想一下,還是挺有道理的。

      從19世紀(jì)初,美國獨立,到1919年,阿富汗獨立,之后,伊拉克、埃及、加拿大、澳大利亞、約旦、新西蘭、巴基斯坦、印度等等,英國的殖民地都在走向獨立,馬來亞、新加坡獨立是早晚的事,這是大浪潮,英國阻止不了。

      不管新加坡將來是自己獨立還是并入馬來亞,等英國佬離開,這里掌權(quán)的人會換上一批,你覺得他們會是哪些人?”

      “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反正不會是平民?!?br>
      “你說對了,再怎么改朝換代,平民永遠是平民,只有少數(shù)幸運者才有機會改變平民的身份。鼓動別人出力,總要許下一點甜頭,再立幾個榜樣讓大家深信不疑,所以,總有平民能成為幸運者。

      新加坡將來的掌權(quán)階層主要來自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普通的人,也就是紅樓的潛在客戶,我要建立紅樓的目的,簡單點說,就是提前交好將來的掌權(quán)階層。

      人與人交往,最好是構(gòu)建共同利益,人生四大鐵說的其實都是一回事,只不過是利益的不同階段。

      關(guān)于紅樓的宗旨,我之前已經(jīng)跟你說過,紅樓是一個平臺,我們是掮客,是客人之間構(gòu)建共同利益的紐帶,不是隱私窺探者,紅樓不能成為藏污納垢之地,只有具體到個人的諱言莫深。

      所以,心理疏導(dǎo)師是一個非常正經(jīng)的職業(yè),只是非常湊巧,從事這個職業(yè)的都是漂亮女人,而她們是否一直保持正經(jīng),取決于客人本身。”

      水仙蹙眉道:“先生,我們知道太多秘密,會不會有危險?”

      冼耀文輕笑道:“危險當(dāng)然會有一點,但不會太大,絕不會威脅到你的生命安全,我的目的不是為了當(dāng)新加坡的太上皇,只是為了我們在新加坡的產(chǎn)業(yè)快速發(fā)展和安全保障,政治是妥協(xié)的藝術(shù),把握好一個尺度,我們不會成為別人必須被排除的異己。

      何況,新加坡太小了,又沒有資源,想要發(fā)展,只能選擇與外部合作。你在內(nèi)編織利益網(wǎng),我在外打入新加坡的合作伙伴陣營,于公于私,客人們都不能和我們撕破臉。

      好了,大方向就是這樣,目標(biāo)還很遙遠,眼下要緊的是把一件件小事做好,選址、構(gòu)建心理疏導(dǎo)師培訓(xùn)體系、招聘人材,我說的是招聘,只能利誘,不能威逼,強扭的瓜不甜,每個心理疏導(dǎo)師必須是自愿加入?!?br>
      水仙點了點頭,“先生不用擔(dān)心,自愿當(dāng)琵琶仔的女孩子我接觸過不少,知道該怎么和這種女孩子打交道?!?br>
      “其實差不多異曲同工,只要把道理講透了,她們自然會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多么難得的機會?!?br>
      “嗯。”

      “何鶴年那邊借給他20萬后,有其他新進展嗎?”

      “暫時沒有?!?br>
      “繼續(xù)跟蹤。李月如和張哲憲的關(guān)系有沒有變化?”

      水仙撲哧一笑,“李月如看張哲憲越來越不順眼,可能好不了多久?!?br>
      “小白臉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李月如沒離開張哲憲,這個人就不能大用,你多帶李月如出來走走,讓她多見識一下其他男人,張哲憲如果要偷腥,幫他一把?!?br>
      “好。”水仙倒掉冼耀文茶盞里已經(jīng)涼透的茶,重新倒上溫茶,“先生,這個番婆是你新情人?”

      “現(xiàn)在不是,以后是也不是,有點復(fù)雜。你啊,對我的個人生活還是少關(guān)心,早跟你說了,做我的伙伴比做女人好,還沒跳進火坑,就別惦記著往里跳,等你跳下來,你會憋一肚子怨氣守活寡,天天咒我不得好死?!?br>
      “沒試過又怎么知道?!彼扇炭〔唤?。

      冼耀文摸了摸水仙的臉頰,溫柔地說道:“有些事不需要試,新加坡能找到守寡等著立牌坊的寡婦,你去找一個問問,108個淫賊闖進她家玷污她,她心里是哭還是笑,有些架子一旦端起來就放不下,心里的苦只有自己清楚?!?br>
      水仙嬉笑道:“如果我一定要試呢?”

      “別鬧?!辟某榛厥?,說道:“就是你愣頭青,我也不給你試的機會,剛剛過去的中秋可把我折騰壞了,我不想再添文化同源的女人,過年過節(jié)分身乏術(shù),太累。”

      水仙眼中的陰郁一閃而逝,淡笑道:“番婆差不多該出來了,我去開飯。”

      “去吧?!?br>
      冼耀文豈會不清楚水仙對他的心思,可水仙事關(guān)他在新加坡的利益,人必須待在新加坡,他一年能來新加坡的次數(shù)有限,且得緊著蔡金滿那邊,到時候兩人只能猶如牛郎織女,每年能在一起的天數(shù)一只手?jǐn)?shù)得過來,長年累月獨守空房,不生怨氣才怪。

      短暫的蜜月期一過去,就會陷入長時間的冷戰(zhàn),明明可以簡單相處,非得復(fù)雜化,除非他腦子有坑。

      不跨出第一步,幽怨只是暫時的,一年過不去,兩三年總能過去,腦子不再發(fā)熱,回歸理智,兩人之間的利益關(guān)系堅實平穩(wěn),不會大起大落。

      近則不遜,遠則怨,不是極度親密的穩(wěn)定才是最好的。

      冼耀文這邊兒女情長,香港那邊卻已是風(fēng)起云涌,戴磊華開始行動。

      香港警隊能升到警司級別的人,無一不是有豐富的履歷,就像戴磊華,少時在英屬圭亞那生活,后往英國接受教育,先后入讀倫敦圣保羅學(xué)校和牛津大學(xué)艾克斯特學(xué)院。

      于1937年加入英國加勒比海殖民地特立尼達的警隊任職警官生,開始從事初級警務(wù)督察的工作,翌年獲擢升為助理警司。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后,他曾于1939年至1942年于英軍服役參與戰(zhàn)事,隨后轉(zhuǎn)到英屬印度警隊短暫服役,再然后才到香港升任警司。

      窺一斑而見全豹,香港警隊的英國佬沒有飯桶,只不過背負(fù)的使命是維穩(wěn),不是維護法紀(jì)、主持正義。

      只要不搞顛覆,不動英國佬,記得交規(guī)費,華人愛干嘛干嘛。當(dāng)然,一切都得低調(diào)——低調(diào)砍人、低調(diào)販毒,不要搞出大新聞,搞去。

      隨便搞,不代表放任自流,誰在搞什么,英國佬都會做到心中有數(shù),就比如上次黎民祐帶隊捅了青山酒店的地下嗎啡作坊,李裁法事后悄悄換了一個點,非常隱秘,但還是落入英國佬的眼里,這次搞李裁法,戴磊華有的放矢,不僅從容不迫,且捎帶撒人情。

      九龍?zhí)烈黄盏厍?,戴磊華站在車頭研究了一會地圖,便招呼站在不遠處的冼耀武,“維克托,過來。”

      冼耀武小跑兩步,來到戴磊華身前,一跺腳,敬了個禮,“Sir?!?br>
      他是被戴磊華以協(xié)助辦案的名義從黃竹坑借調(diào)來的,跟在戴磊華身邊充當(dāng)傳譯員,給他刷資歷的意味不言而喻。

      “維克托,命令姚木帶隊封鎖麗池花園前后門、英皇道道路兩段,等我命令進去臨檢;命令劉福前往元朗錦田水頭村,包圍李裁法的嗎啡作坊,八點三十分準(zhǔn)時發(fā)動攻擊?!?br>
      “Yes,Sir?!?br>
      冼耀武小跑著來到公共人力車站,拿起警隊鋪設(shè)的警用電話分別打給姚木和劉福,隨后又往深水埗的某公用電話打了一個,只簡單說了句“八點半”。

      打完電話,小跑著返回,同戴磊華共乘一車前往青山酒店。

      水頭村村外一座不起眼的土磚房里,幾個年輕后生支著一張牌桌,正打著麻將。

      “香港這幫癟三動了裁法娘舅的生意,不知道裁法娘舅什么時候帶我們做事?!鼻帻埼坏哪贻p人盯著牌河,打出一張白板。

      “落花生。”歸心位的年輕人將一張三餅扔進牌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罵道:“本地的巡捕欺人太甚,當(dāng)年在上海灘,阿拉敢叫巡捕出來洗地,現(xiàn)在窩在這種小地方還要對本地癟三低三下四,什么時候是個頭哦?!?br>
      出門位的年輕人明顯帶著怨氣,將一張條子重重拍在桌上,嘴里嘿嘿冷笑,“等裁法娘舅開口咯,上次有個叫冼耀文的小赤佬觸裁法娘舅霉頭,總要收拾的,就怕裁法娘舅他老人家在城里吃香喝辣,已經(jīng)記不得我們這幫兄弟咯?!?br>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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