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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好快的刀-《金錢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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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堆濕磚的棚里,四個角都堆著磚,中間卻是一大塊空地,此時,地面上鋪著一層油布,邊角上用磚塊墊高,防止液體溢出。

      油布中間擺著一張鋼板和鋼管焊接的椅子,上面坐著昏迷不醒的梁錦,火山在邊上拿著一個扳手擰緊固定手腳的圓環的螺絲,雞瘟站在椅子后面,在鋼絲鋸的一頭弄出一個活結套在梁錦的脖子上,另一條固定在椅背的機關上。

      機關經過巧妙設計,只要打開保險,鋼絲鋸被附加上三十斤以上的拉力,機關就會被觸動,一塊重達兩百斤的鐵塊瞬間墜落,鋼絲鋸在重力的作用下,可以輕易切斷脖子。

      椅子的對面是一張桌子,桌面擺著火爐,一個瓦罅坐在火上,里頭是噗噗冒泡的粥底,冼耀武拿著筷子從粥里夾出兩條沙蟲,什么也不蘸,直接送到嘴里。

      在他邊上的戴老板和豆腐對沙蟲敬謝不敏,夾著鮮切的牛肉在粥里燙幾秒鐘就往嘴里送,不時夾幾只龍虱放進坐在另一火爐上的油鍋里,炸到差不多,撈起,撕掉硬翅外殼,在鹽碗里蘸一蘸,扔進嘴里一嚼,嘎嘣脆。

      火山和雞瘟忙完,也圍到桌前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半個小時,大家吃飽喝足,悠哉游哉地抽了一支神仙煙,其他人戴上頭套,只有冼耀武依然露著真身,抽著第二支神仙煙。

      待煙抽完,他看一眼手表,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鐵椅上,梁錦悠悠轉醒,側著的頭擺正,感覺到脖子上的束縛,下意識想用手扒拉,忽然發現手動彈不得,想低頭去看,又發現頭根本低不到太低,只能用余光看到圓環的一小部分,其他只能靠腦補。

      “我被禁錮了。”

      梁錦腦子里冒出這樣一句。

      接著,又冒出一句:“是誰禁錮我?”

      答案無須多猜,正主已經呈一條豎線,出現在兩眼瞳孔里。

      “冼耀武……媽的,栽了。”

      冼耀武看著梁錦,在梁錦的注視下,慢悠悠地從口袋里掏出兩個口罩,戴上一個,又戴一個,接著,掏出護目鏡、兩層塑膠手套一一戴好。

      彎腰從桌底拿起兩個瓶子放在桌上,轉動瓶子,將貼著標簽的一面對向梁錦,“梁先生,我念的中學比較簡陋,有一次化學老師講到濃硫酸,沒有實物,只用嘴巴干講。

      幾年來,我一直對老師所說的濃硫酸具備高腐蝕性比較好奇,很想見識一下,今天有機會了。”

      說著,冼耀武拿起一個豬腳,“梁先生,我邀請你一起見識一下,先從豬腳開始,等下再用梁先生的腳做實驗。”

      話音落下,冼耀武拿出一個鐵架臺擺在桌面,將豬腳固定在燒瓶夾口,然后拿起一個燒杯固定在鐵圈上,調整燒瓶夾口的高度,讓豬腳能懸空在燒杯里。

      冼耀武的動作很慢,幾乎達到了慢動作的程度,讓旁觀者那叫一個急,恨不得將他推開自己上,但梁錦這個旁觀者卻不同,冼耀武的每一個動作都猶如一記重錘敲在心口——現在是豬腳,等下就是自己的腳。

      冼耀武做動作的同時,余光都在觀察梁錦,搞這種審訊,他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大哥在上課時把這套程序叫“心理恫嚇”,一定要慢,給被審訊者充分的思考空間,讓其越想越怕,直到心理崩潰。

      若未崩潰,不用慌,程序一道道往下走,無論是誰,都有一個臨界點,總會在其中一道程序時崩潰。

      世上沒有撬不開的嘴,意志、信仰都不好使,撬不開只是因為審訊者的手藝太潮或投鼠忌器。

      戴老板四人也堅信世上沒有撬不開的嘴,相比冼耀武,他們四人不僅參加過審訊特訓,且在黃金海岸有過實際經驗,此時,四人腦子里都冒出幾個字——黃金二十四小時。

    
  一旦不幸被俘,一定要咬牙挺過二十四小時,給隊友創造挽救損失和營救自己的時間,只要過了二十四小時,招供無罪,只要有一絲可能,營救行動就不會停。

      “犰狳小隊,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軍隊一定要有信仰,即使為錢而戰的雇傭兵也是,沒有信仰蠱惑,大頭兵就不肯乖乖赴死。

      犰狳小隊的信仰是戰友之間的義氣,軍魂是同生共死!

      自私自利者,群起而攻之。

      當然,這些都是給大頭兵看的,在冼耀文那里,只算經濟賬,冼耀武之下,誰都可以死,儲蓄飛也不例外,在其功高震主之前,能正常死亡是最好的,免得他將來收權時要費一些手腳。

      他只是希望儲蓄飛死在正確的時間階段,而不是抱著設計害死其的心態,他秉持正確的統帥心理,慈不掌兵,為了達到目的,除己之外,誰都可以犧牲。

      眼淚他早就開始儲備,時刻準備著在墓碑前跪地嚎一嗓子。

      到時,真情有之,表演也有之。

      冼耀武打開濃硫酸的瓶蓋,向梁錦展示了一下,隨后,小心翼翼往燒杯里倒入半杯,蓋好瓶蓋,看向梁錦說道:“梁先生,見證奇跡的時刻要到了,請別眨眼。”

      奇跡并不是非常亮眼,濃硫酸的腐蝕性也沒有肉眼可見的吞噬速度,豬腳只是慢慢變黃,猶如放在油溫還沒上來的煎鍋里煎一般。

      不幸的是,梁錦念過書,恰好懂得濃硫酸的腐蝕原理,僅僅是煙熏的黃色,卻是令他頭皮發麻、心驚膽戰,豬腳不會叫,他會叫呀,一旦他的腳被泡進濃硫酸,他不敢想象自己會嚎成啥樣。

      “冼耀武,操你大爺,你他娘的倒是審我啊,不審我怎么招?”

      梁錦嘴里塞著一塊破布,表面又被膠布纏了幾圈,根本發不出聲音,又因為脖子上的束縛,他不敢做大動作,只能沖冼耀武使勁眨眼。

      梁錦的舉動自然落在了冼耀武眼里,只見他柔聲說道:“梁先生,鴨子就是死了,嘴還是硬的,想吃鴨頭要多煮一會,我已經請了假,今天不用上班,不著急,我們一道一道程序慢慢來。”

      這邊,冼耀武唱著獨角戲,不遠處的磚窯里,李卓帶隊的雞公碗小組看著梁錦的一家老小,沒有老人,一妻兩妾、兩男三女。

      地上同樣鋪著一張油布,梁家八口跪坐在地上,雙手沒有束縛,可以方便用筷子夾取各種吃食,很豐盛,市面上的早點十之六七都有。

      相比雙手的自由,雙腿不怎么自由,每個人的腳踝和膝關節下面一公分處都用3毫米粗的鐵絲采用8字結的方式綁著,豁出去手不要了有五成的機會徒手解開,但不是短時間可以做到。

      雞公碗小組同樣有八名隊員圍成一個圈,每人手持一把晉造11.43mm口徑駁殼槍,負責盯一個,且兩人為一組,互相為對方查漏補缺。

      磚窯的出口處,有一個兩人機槍小組,一名隊員趴在地上架著捷克式輕機槍,另一名隊員單膝跪地,手里端著青島造花機關槍。

      雞公碗小組自成一系,配給基本自己解決,武器主要來自槍販子,而槍販子的武器一般來自“第二三批次”殘兵和潰匪。

      內地正在大力剿匪,未解放地區的殘兵和解放區內的土匪,不乏聰明之人,陸陸續續有人從內地逃出來,有的帶了家伙,到香港或澳門用來換吃的。

      世界并不平靜,硝煙處處,膛線被磨平的槍照樣有市場,有人依托香港有利地勢,悄么么做著軍火生活,按斤回收的爛武器,到了正確的市場,價比黃金。

      假如在非洲或南美看見當地人手持漢陽造或中正式,無須詫異,革命不是請領導吃便飯,非得滿漢全席、自帶礦泉水瓶,而是送小癟三吃席,是個菜就成,不講究。

      話說梁家八口,此時痛并快樂著,雖說家里好像不怎么差錢,但也沒有這種豪奢的吃法,有得吃趕緊吃,畢竟領頭的悍匪說了,老爺\/阿爸欠錢不還才將他們抓來,收到錢馬上會放了他們。

      唯有一人,梁錦的糟糠妻,從梁錦不名一文就跟著他,她大致知道自家男人的錢不是正道來的,也不信自家男人欠錢不還,她猜測大概是苦主上門,她很怕,根本吃不下東西,手不可控地顫抖,卻是什么也不敢說。

      當梁錦時間過去了漫長的一個世紀,格林尼治標準時間過去一個半小時,燒杯里的濃硫酸從透明變成紅色,豬腳浸在濃硫酸中的部分猶如鹵過,變成了糖色,如果忽略刺鼻的味道,光看色,十分誘人。

      “梁先生,實在抱歉,沒讓你看到奇跡。”冼耀武將燒杯用夾子夾著放進一個尺寸更大的高型燒杯里,一邊收拾危險物品,一邊說道:“濃硫酸沒創造奇跡沒關系,我準備了后手。”

      待收拾好危險物品,他從桌前一塊高聳的布簾之下取出一個捕鼠籠,拎著走到梁錦身前,將籠里狀態不怎么正常的耗子亮給梁錦看。

      “梁先生,我昨天喂了這只耗子不少精糧和香油,又把它的屁眼給縫上了,吃得多卻拉不出來,大概再過一個小時就到它忍耐的極限,它會發狂,見到什么都想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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