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一大媽看著飯桌旁易中海沉著臉,不由好奇道:“那孩子怎么就這么不入你的眼?他家兄弟多,爹媽不指著他,家里都在農(nóng)村,就他一個在城里,比柱子和東旭還簡單清靜些,不是更好的人選?” 易中海哼哼了聲,道:“你想的倒美!這小子說是農(nóng)民,其實是個讀書人,和咱們不是一路人。自古負(fù)心人多是讀書人,指望他?仔細(xì)把咱們的棺材本兒都哄跑了。” 一大媽不解道:“讀書人?三大爺不也是讀書人,他家一直自詡書香門第來著,你也沒多不待見他啊……” 易中海好笑道:“老閻算什么書香門第?就是早年讀了點私塾,現(xiàn)在在小學(xué)混個教員,能有什么出息?你知道這個院子里,能入我眼的人沒幾個。老劉、老閻他們,都是上不得臺面的糊涂人。許大茂他爹倒是夠陰,也有一點文化,可文化并不高,也就那樣。所以我平日里都斜著眼睛看這些人,那小子,斜著眼看我!”說著咬緊了牙關(guān),顯然氣的不輕。 一大媽不信,道:“不能夠吧?我平日里見著,都是和和氣氣笑瞇瞇的,見人就招呼。偶爾淘氣些,也就是和院里年輕人逗逗悶子……” 易中海生氣道:“你還替他說話?打他進咱們院來,你瞧他哪次開全院大會不煽風(fēng)點火?傻柱、許大茂、東旭、解成他們打架,你看看,數(shù)他笑的最暢快!東一句西一句,本來打不起來的也被他煽風(fēng)點火湊起來了。偏偏他會做好人,打完架挨個給人針灸推拿化瘀消腫,再說幾句笑話,他反倒落上人情了。 咱們院兒里的年輕人,柱子和許大茂打小不對付,見天頂牛,可這么一對活寶,居然都和他稱兄道弟。這是好人能辦到的?” 一大媽笑道:“我看吶,還是前幾年開全院大會你幾次號召全院捐些錢,幫困難家庭度過難關(guān)時,他沒出錢,才惹得你不痛快。可人家一個小年輕,還是農(nóng)村來的,又沒父母幫襯,一個月領(lǐng)那么點工錢,哪有余力幫人?再者人家雖然沒當(dāng)場捐錢,可回過頭來,還不是給老張家送了一袋棒子面?” 易中海更氣了,道:“平京城的貧困線是人均五塊錢,他一個人一個月十八塊,再加上學(xué)校的補貼,有三十多塊,怎么沒有余力?況且,他要送就都送,單落下賈家不送!這不是故意挑起院里鄰居間的不合嗎?包藏禍心啊!” 一大媽聞言,搖搖頭不大想說話了。 賈家…… 全家老小一個吃的比一個白胖,怎么就好意思讓人幫襯? 李源是一個人在城,可不是家里就一個人,她可聽說,李源一個月拿三十三塊的時候,二十塊都寄回家里了,又怎么去幫人家…… 看著老伴不贊成的神色,易中海氣的咬了咬牙。 他有一事連老伴兒都沒說過,那就是李源那個王八蛋豈止是不幫襯賈家? 當(dāng)初因為李源落下賈家不幫襯,賈張氏在院里罵了幾句,李源當(dāng)面笑瞇瞇也不還嘴,回過頭卻在下班的路上攔下了他和賈東旭,開口就問他們借一百塊錢。 當(dāng)時易中海只覺得這小子瘋了,結(jié)果這王八蛋就拿出了賈東旭偷盜軋鋼廠邊角料,販賣給廢品站的證據(jù)。 在易中海看來,賈家全家就靠賈東旭一個人掙錢,掙的還是學(xué)徒錢,多困難啊,從工廠拿些用不到的邊角料賣了補貼家用,算什么大事? 可李源這壞小子卻上綱上線,說這是盜取公家財產(chǎn),是要判刑的! 然后又東拉西扯,表示最近學(xué)醫(yī)拋費大,在外面借了一百塊外債,讓易中海這個一大爺,不得不慷慨解囊,贈送給他一百塊。 不然的話,里外里的意思就是有人可能要告到廠里保衛(wèi)部,讓軋鋼廠開除賈東旭。 易中海沒辦法,只能硬掏了這筆錢,他還指著賈東旭能給他養(yǎng)老呢! 此事之后,易中海就更加認(rèn)定,李源就是戲文里唱的白臉奸臣,是斯文禽獸! 是比許大茂更壞的壞分子! 也一直在找機會,將此人趕出四合院。 可是,這小子歲數(shù)不大,卻賊他媽滑溜,一直抓不住短處…… …… 前院西廂,閻家。 三大媽一臉心動的看著閻埠貴道:“當(dāng)家的,李源那小子真的愿意讓出一間房來?論關(guān)系,他就屬和你這個三大爺關(guān)系最好,咱們家要是……” 不等她說完,閻埠貴就嗤笑一聲,道:“賈家人也是記吃不記打,這么幾年來,他們家什么時候占到過那小子的便宜?老易也是失了分寸,居然看不出這小子蔫壞,非得招惹他幫襯賈家。 說起來也不怪小李,當(dāng)初小李剛搬到咱們院兒的時候,那秦淮茹和他還是同鄉(xiāng)呢,不說幫襯一下,還讓她婆婆四處罵人家小李是病秧子短命鬼,話里話外就是瞧不起人家,怎么還有臉問人家要東西? 瞧著吧,今兒還有好戲看! 那小子,絕著呢!”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