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再次合十見禮,陸澤也抱拳回禮,佛道兩宗,涇渭分明。 和尚看了看地上的尸體,又瞥向他手中的袈裟,誠懇的道:“此物乃我佛門所遺,自當重歸少林,當眾焚毀,免得再引起更多殺孽。” 陸澤嘴角一翹,嗤笑道:“黑木崖上也有一份,七十年了,也沒見你們?nèi)尰貋怼4蠛蜕?,咱們之間就別打什么機鋒了,有話明白說?!? 他這里不擺道門高人的做派,和尚稍覺意外,隨即切換姿態(tài),甚至臉上還露出笑容:“道友如此率真,貧僧就直說了。這袈裟在福威鏢局一日,南少林仍當他是自己人。不過今日之后,七十年俗緣已盡,彼此再無糾葛?!? 也就是南少林徹底放棄福威鏢局這枚棋子,再不管其死活了。 陸澤其實早已想到,今晚鏢局遇襲,所有人都無視,說明幕后幾方面已達成默契。 作為棋子,就是這么悲催。 他也不在這上頭爭執(zhí),抖了抖袈裟:“葵花寶典是什么東西,你們應該一清二楚,追根究底是全真教的公案。當年被拋出來攪亂江湖,將日月神教和五岳劍派都拉入局中,死傷那么多人,無非為了滿足某些勢力的貪欲,乃天下大勢變革的一角?!? 陸澤直視和尚,語氣咄咄逼人,“南少林廁身其間,做得許多事,得到的許多好處,吃了這么多年的紅利,該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 這和尚既然出來收拾“辟邪劍譜”的手尾,該知道的內(nèi)情定然清楚,聽了陸澤的話,只連續(xù)念了幾聲佛號,也不做任何辯解。 許多事,對于局外人堪稱高深莫測,如霧里看花難以琢磨。 但對于陸澤這種看了一堆道門秘辛的同層次行內(nèi)人,那也就是費點腦筋分析資料的事兒。 這寶典從來不是一門武功那樣簡單,看似塑造出東方不敗、林遠圖兩大絕頂高手,也只不過是某些人隨意擺弄得一枚棋子。 現(xiàn)在,陸澤也成了下棋之人。 和尚聽懂了,便知道拿回“辟邪劍譜”再無可能。 陸澤見他反應,知道話有作用,從容收起袈裟,又道:“東西我拿走,作為交換代價,我為你們解決東方不敗這個紕漏?!? 和尚涵養(yǎng)再好,聽到這話也是眼睛一亮,脫口問道:“當真?” 陸澤鄙夷的扯下嘴巴,抬手一指林家老宅:“他們離開福建之前,要保證其平安無事?!? 和尚連忙點頭:“這是自然?!? 對于南少林,只是舉手之勞,小事一樁。 陸澤又示意下地上的尸體:“這些臭皮囊,勞煩大師超度了吧?!? 說完,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那和尚原地合掌送行,口念佛號,心中說不清是喜是憂。 陸澤當真沒有在福州逗留,不過順道去了泉州,找到那位名叫俞大猷的年輕俊杰,交流了一晚上的劍法氣功。 數(shù)年后,那俞大猷游歷天下,尋訪明師,以武會友,先去家門口的南少林走了一趟,據(jù)說打穿了武僧布下的十八羅漢陣,失望的撇下一句:“少林劍法不過爾爾”,揚長而去。 他的劍法,其實包含棍法、槍法,自成一家,宗師之境。 …… 且說陸澤,從福建南下廣東,讓幾個退休老官紳和嫡系后代提前謝世,把名單上的人勾抹掉小半,感覺神清氣爽,仿佛解開了心中謀道枷鎖。 他是爽了,那些家里死了長輩的士紳豪強卻不干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