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搖滾之于寫作-《莘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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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腦宛若一個迷失的、害怕的士兵,在猛然撞見荒野時,會感到驚訝不已,不禁放聲吶喊。
荒野傳來了回應,我們終于相遇,意識到心與大腦不再各行其是,成為一個完整的個體。
因為白天上課便要上到晚上十一點,只好一連三個通宵趕稿。
手上的凍瘡磨破,結痂又磨破,足膚皸裂而不知。
凌晨三點半最是逼人,盡管門窗緊閉,窗簾捂的再嚴實,刺骨的寒風從黑暗中倏的吹進來,席卷房間里所有的溫存,像針一樣扎進肌膚,直徹骨中,讓人寒顫連連。
兩腿還不住抽搐,可我渾身血流如注,擲八萬四千恒河沙劫于一彈指。
我像個寫作瘋子一般,就算此時有一顆原子彈掉到我腳邊,我也不會動搖,堅持寫完才肯罷休。
窗外,天漸漸破曉,淼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
終于趕在了周五早上交稿。忐忑了一天,放學后老師將我們十幾個同學留下來。
站在走廊聽老師惋惜地念著淘汰名單上的名字,如同站在沙漠中等待死亡,因為心中充滿了期望和希望。
身邊一個接一個同學沮喪離去,我也不斷懷疑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寫父愛會不會太老套了,但是——
我正走神時,老師突然念到了我的名字。
她從最后翻出我的稿子,欣慰地問到:“賀同學,我和辦公室的老師第一眼看到你的題目就被吸引了,你能告訴我是怎么想到將這篇命名為《父親寫的散文詩》嗎?”
驀地,我怔了一下,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像生根似地站住,我有些語無倫次地回答著:
“我的…我的父親沒讀過什么書,看不懂我寫的散文更不會寫詩,可是他們那一代人的征程很是艱苦,把父親的經歷寫成文章,像散文也像詩……”
目睹自己的文章一個字一個字地印在學校《雙飛鶴》的書刊上,文章上赫赫地寫著我的班級姓名,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第一篇出書的文章,我希望與父親共享。我能寫出這篇出色的作品,是因為我有一位了不起的父親。
漱冰濯雪,春風吹透薄輕衫,誰家少年笑盎然,遞奪青山,此間璀璨。
上大學后,我在起點注冊了《莘野記》這本散文集,卻始終無人問津。
偷稅漏稅,賭博嫖娼,有吃著粉絲紅利的明星也在功名虛榮中一步步喪失了初心;
網絡詐騙,天價黃牛,那偷奸耍滑的黑心商販慣使伎倆賺些損人利己的臟錢;
謠言矢言八卦遍布彌漫,斷章取義,事實不符邏輯,甲方受傷乙方賺;
所謂的圈子沒有規則,利益是你們身上龜殼,野火彌漫浮華世界的氣味,困在那座糜爛城市內;
好多前任和現任在身邊來回走,那差勁的愛豆數量比聽眾多,畢竟人群盲目跟風不動腦筋;
難堪的樣貌不想被定義,慢性病他膽戰心驚,還有躲在身后的狗他攆都攆不走;
以愛為名的窺測,沒秩序的放肆,糖衣下變質的內核,只剩不能發聲的被害者……
或許所有藝術家都有一個共同點:憤世嫉俗。
有個地方真實存在,能看肉眼禁錮的色彩,人們身上都沒有口袋,不用裝下憤怒和悲哀,還能停止那該死的買賣。
你快來告訴我那個地方真實存在嗎?
他們終將用一句活該,來概括我們所有的無奈。
在人們無數次沉沒里,怎么還有條船不遠萬里,它帶著幼稚的真理,還背負著勇敢的罪名。
翻過山河,向我赴約。一遍又一遍仔細研讀我的文章,一字又一字認真為我寫下書評。
不去迎合爛俗的大眾審美和腐朽的價值觀念,道德判你死刑,哲學證你無罪。
呢喃的絮語代替了瘋狂的搖滾,秋天,是寫作的季節,一直到冬天,一直到死亡。
在平行故事里,總會有個我沒有辜負你,讓我把世界交給你。
某個明天,我留守人間摭拾人間煙火,你飛躍雪山之巔藐視萬里一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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