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知道,但我想肯定與您的想法不一致——今天的咨詢就這些,接下來要麻煩您監督謝惜雅新房間的布置。” 咨詢結束后,距離謝惜雅放學還有一會兒的功夫,顧然自己被陳珂叫過去,參與李笑野的提取才華計劃。 302,謝惜雅的新房間。 悠哉小姐給美少女媽媽拿了一瓶依云礦泉水。 “謝謝。”美少女媽媽接過。 “齊女士,”悠哉小姐壓低聲音,避開整理房間的護工,“我在咨詢室說的話,都是顧醫生讓我說的。” 美少女媽媽微微一笑。 悠哉小姐又道:“這也是顧醫生讓我和您說的。” 美少女媽媽點點頭:“我知道你們的心意,主要是為了治療,不會怪你們。” 悠哉小姐笑了一下,微微欠身,離開了房間。 齊曉卿擰開瓶蓋,抿了一口礦泉水。 此時的103,李笑野的新房間內。 “‘我感覺很不自在,就跟剛扒了窮人口袋似的。’”顧然讀著美文,這是雷蒙德·錢德勒的。 陳珂輕輕揮舞雙手,像是樂團指揮。 跟著她起舞的,是李笑野的想象力。 任何人,只需要讀一些漂亮的文章和書籍,都會被觸發想象力,忍不住思考些什么。 李笑野的這種能力更強。 “現在,演奏結束。”陳珂柔聲說,“放下你的樂器,把它放回盒子里,再把盒子輕輕合上。” 李笑野從肩上取下‘樂器’,放在身邊的盒子里,再把盒子關上。 樂器、盒子,都不存在。 “可以退場了。”陳珂又說。 “這樣的治療到底有什么用?”李笑野不解,好像剛才是在演戲,沒有被催眠。 陳珂沒有回答,轉而說:“最近我看了一些資料,藝術家的巔峰狀態因人而異,比如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六十年人生的最后幾年間,寫出了《群魔》和《卡拉馬佐夫兄弟》。 “多梅尼科·斯卡拉蒂一生創作了五百五十五首羽管鍵琴奏鳴曲,絕大部分是在五十七歲至六十二歲寫出的。 “或許你的靈感巔峰這才真正開始。” “那不是當然嘛。”李笑野理所當然道,“我可是將來打算拒絕參加諾貝爾文學獎頒獎典禮的人,告訴西方,我們中國不需要外國的承認。” “好!”顧然將文本夾在腋下,騰出雙手鼓掌。 “所以你們趕緊讓我出去,別耽誤我為國爭光。”李笑野說。 (出去我就跑去美國) (這個國家太危險了,我不能再被抓住!) “參加比賽或者戰爭另當別論,如果只是寫小說,在{靜海}不也能寫啊。”陳珂故作不解地問。 “在這里我靜不心,被囚禁的感覺你們懂不懂?被囚禁了,還怎么寫書?” “周文王拘而演周易。”顧然說。 “周文王是身體,我是心,我的心被囚禁了!”李笑野一副顧然你根本什么也不懂的表情。 “我可以走了嗎?”他問陳珂。 “嗯~”陳珂抿唇笑著點頭。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去等派報~一面走~一面叫~今天的新聞真正好~七個銅板就買兩份報!” 李笑野小孩似的一蹦一跳地走了,歡快得像只小鹿,很符合一般人對精神病人的刻板印象。 (我先偽裝成精神病,然后假裝被治好,最后被放出去!) 顧然想問陳珂怎么看,結果陳珂—— “啦啦啦~啦啦啦~” “.你為什么也跟著一起唱《賣報歌》?”顧然不解。 陳珂不好意思起來。 “因為.歌詞很好啊!”她忽然想到似的說,“‘大風大雨滿街跑,走不好,滑一跤,滿身的泥水惹人笑,饑餓寒冷只有我知道’——你不覺得這很符合李笑野的情況?為了寫作滿身泥水,別人不解,但是他有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饑餓寒冷’。” “我只覺得你牽強附會的能力挺厲害。”顧然一臉佩服。 陳珂不好意思地將鬢發挽在耳后。 “你扣一分。”顧然忽然道,“今晚請客。” “我請就我請。”陳珂不服氣似的小聲嘀咕道。 她少女的這一面,顧然見的還真不多。 不過,這也是因為他很少這樣戲弄她,否則陳珂不僅是少女,甚至連刁蠻的一面都會展現出來。 絕對有的。 菩薩還有三分火氣,何況是人。 【顧然:陳珂剛才扣了一分,這周她請客!】 【蘇晴:她做什么了?】 【顧然:被我抓到走神,還狡辯自己在思考病情!】 第(2/3)頁